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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难为(嫡子难为第二部,强攻强受)作者:石头与水

府打听,偏又什么都打听不出来时,顿时急了,只得又派了贴身婆子回娘家求援。

郑氏是如今郑氏族长郑临冰长子郑田的庶女,如今郑家听说赵令严带人抄了四海,已有几分棘手,哪里还有心思理会郑氏的事儿,却又需要了解如今邵帆宁的处境。

无奈只得命家人把郑氏接回娘家来具体问上问,郑氏介妇人,未成婚时养在闺中,除了女红与三从四德,以及些女人家内宅的小手段,真的没啥见识。总归就是父亲问什么,她照实说就是了。

命人送郑氏回内宅休息,郑田对着父亲郑临冰报怨,“邵帆宁未免也太无能了,这回四海被抄,那些账目,怕有几分麻烦。”

郑临冰淡淡道,“什么账目,咱们郑家是什么门第,岂会与匪类有所联系。田,莫要胡言乱语。”

“是,父亲。”郑田在父亲身边服侍,已有几十年的时间,对郑临冰的了解,明白郑临冰是没打算再捞四海了。的确,他们郑家与四海并没有直接的来往。

若是宋遥赵令严以为,凭着四海就能拿到郑家的把柄,恐怕就得让他们大失所望了。

想到宋赵二人,郑田有几分心烦,“这两个小子也忒不识好歹了。”

郑临冰眼中带上些厉色,看向儿子道,“你说话客气些!什么叫‘这两个小子’,先前刘大将军在时,你也敢这样叫吗?”

略停停,郑临冰摸了摸颌下的胡须道,“邵帆宁这步儿棋已经废了。宋将军与赵军师,已经稳了脚跟哪。少年英才,少年英才,四丫头也十五了吧?”

四女是郑田的嫡女,郑田倒非不舍得,只是有些犹豫,“父亲,这会不会显得咱们像求和似的。”

“如今尚且不急,咱们合计合计,你暂不要把四丫头许人。”郑临冰叹道。

的确,就是想要求和,姿态也要摆得够优雅才不失风度啊。

帝都。

明湛正在为林永裳的事头疼。

虽然明湛认为林永裳把太祖宝剑的剑鞘丢了,那值好些银子呢,他也好生心疼。但是,柄剑鞘与林永裳相比,还是林永裳具价值。

不过,这样想的只有明湛个。

朝臣得知林永裳竟然将国宝丢了半儿,连李平舟也在私下骂林永裳不谨慎,弄丢了宝贝。

林永裳索性拿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任谁说什么,反正他已经这样了。要杀要剐,随便吧。

让林永裳没料到的是,还真有人想宰了他再剐了他,好斩草除根。

最后,明湛只得力排众议道,“好了,太祖宝剑,只要见过的人,就知道它的价值。且,哪怕是倾国之力,想仿柄剑鞘,怕也不能了。林永裳,你可知罪?”

林永裳认罪。

明湛起身自龙椅上走下丹陛,遛达到林永裳眼前儿,婉惜道,“这东西丢了,朕也觉得可惜的很。朕再没见过比那剑鞘再价值连城的宝物了。”说着还叹了两回。

李平舟生怕明湛把林永裳怎么着,急忙道,“陛下,那剑鞘虽然遗失,也并非没有线索可寻。不如命林永裳仔细排查,找回剑鞘,戴罪立功。”

“李相,事可没有这样简单。找回剑鞘,也总要有个时间才好,也不能任林大人天长地久的找下去。毕竟是太祖传下来的东西,定国之宝。”南丰伯陆建安道。

明湛叹道,“前日,朕做了个梦,梦到太祖他老人家,对朕说了句话。朕百思不得其解,如今,朕说出来,爱卿们帮朕参详参详,看看太祖皇帝是何意思呢?”

明湛这种随口胡诌的本事,就是阮鸿飞也异常佩服的。

“话说前儿半夜里,朕忽然听到有人叫朕的名子,连声唤着‘明湛明湛’。”明湛道,“朕就睁开眼,看白胡子老头儿在朕的床前,朕想了想,完全不认识这老头儿啊,就问‘你是谁啊?’。”

“老头儿哈哈笑,对朕道,‘你坐在朕的江山上,倒不认识老祖宗了?’。”明湛绘声绘色道,“朕想,这定是仁宗爷爷了。然后,朕就说了,‘仁宗爷爷,您老人家怎么活了?’。谁想那老头儿曲指敲了朕的发顶记,疼的紧,斥责朕道‘朕乃开国太祖皇帝,莫要胡言’。此时,朕才知道这竟是太祖皇帝。朕连忙想,自打朕登基,无不战战兢兢理政,生怕有对不住祖宗之处。怎么太祖皇帝忽然驾临呢?把朕吓的够呛。朕连忙问,‘太祖爷爷,您老这么大老远儿的过来,可是有何吩咐?’。太祖对朕道,‘看你小子做皇帝做的有模有样,却颇拘泥之处,老人家在地下瞧的着急,故此前来指点你二’。”

明湛瞪大眼睛,如今说起来犹是颇感慨,“这还了得?太祖皇帝要亲自指点于朕,朕连忙仔细听了。太祖皇帝道,‘朕打下这万里江山,靠的是诸文臣武将,悍不畏死;靠的是天下苍生,仁义归心。’。朕听太祖皇帝说完,好像有所颖悟,但又有几分不明之处。那时,朕忽又想起,林永裳这小子竟然把太祖皇帝的宝剑给丢了,故此,朕对太祖皇帝颇是内疚。”

“你们也知道朕是个实在的,时犹豫就被太祖瞧出破绽,太祖问,朕又存不住话儿,就把事儿与太祖皇帝说了。”明湛脸神仙仪态道,“太祖皇帝对朕大为摇头,再三叹道‘痴儿竟尚未悟’,遂转身离去。”

“至此时,朕大梦方醒。”明湛脸认真道,“朕醒后再三回味,不敢轻信。谁知,发顶忽而疼痛难当。摸才知道,发顶竟有青包。此方信了。”

“李相,来,你摸摸朕的发顶,梳头时都疼的很。”其实是前天在明湛的苦苦哀求下,阮鸿飞终于答应在下面。明湛两眼放光,正要农奴翻身把歌儿唱,谁知兴奋过头,脑袋撞了床头的栏杆。

皇宫里啥东西都是好的,就明湛睡的这张大床,那是正经的沉香木,明湛下子撞了个大青包出来,撞的晕头转向,满眼冒星星,顿时啥心儿都没了。

如今明湛让李平舟摸他头,李平舟哪有这个胆子,连连推却。

明湛只得作罢,叹道,“先前,朕也不能悟太祖之意。如今见到林永裳,朕忽然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万啦,心肝儿们早睡哦。

骨头汤里煮两个玉米,哇,太香了~

☆、165

明湛很会编出些不着边际的谎话儿来。

这种本事,并非长期修练得来,而是天赐奇才。

对于朝中官员,说谎几乎是种本能。但是,像明湛能编同这样因果皆备,神乎其神,可信度极高的谎话儿出来的,不过寥寥数人而已。

大部分朝臣,以真假参半闻名。

明湛却不样,他完全可以把子虚乌有的事说出鼻子眼儿来。

啰哩八嗦的堆话,明湛最后才总结出了太祖传梦的真谛所在。

这时,明湛俯身扶起林永裳。由于明湛这个梦说的很长,林永裳直在地上跪着,这会儿把小腿都跪麻了,条件反射的个踉跄。明湛扶他稳,感叹道,“如今,朕方明白太祖之意哪。把剑鞘虽是稀世珍宝,价值连城,不过,朕治理天下,靠的是文官武将,忠臣贤良,而不是把剑鞘。朕之国宝,亦并非柄剑鞘,而是诸位在列贤卿,以及天底下为朝廷尽忠之官员百姓。今日,太祖宝剑虽珍贵无匹,永裳无心之失,朕焉能因物件儿而苛责大臣。”

明湛除了擅长胡说八道,他还有项本事,肉麻的话都能说出口。

他拍了拍林永裳的肩头,动情说道,“朕赐你太祖宝剑,无非是希望你能治理好淮扬,还朕富饶河山。如今,盐课改制已近尾声。鞑靼人来袭时,你保卫了淮扬千万百姓,守护了那方水土。在朕的心里,永裳你才是真正的价值连城的宝物啊。”

虽然这话很肉麻,但是林永裳听着,心里怎能没有感触。正欲开口说话,明湛完全胡诌的忘情了,肉麻没边儿的感叹道,“永裳就是朕的心肝儿宝贝儿啊。”

林永裳正在感动着,听到这句话也得囧上囧,心道,都说皇上文化水准不咋地,看来是真的。

不过,皇上的用心,让林永裳动容感激。

不论有没有太祖皇帝的场大梦,皇上保全了他。

林永裳是熟读史书之人,在历史上,在大数朝臣的压力下,少皇帝最擅长弃卒保车。

明湛却是个敢做敢当之人,他当时私下见林永裳时并没有因此事责怪林永裳,自然会想法子保住林永裳。

而林永裳,深受皇恩,怎能不生出誓死相报之心呢?

当然了,如果皇上别再说这种热情过头的话儿就完美了。虽然让林永裳自己说,他各方面儿都没办法与阮鸿飞相比,不过,皇上“心肝儿宝贝儿”的话都出来了,林永裳是面感念君恩,面心里敲鼓,生怕明湛忽然之间瞧上他啥的。

为了证清白,在当天下午,林永裳就表示要回淮扬去。

明湛也没留他,直接放人。

倒是林永裳对徐妹妹有些舍不得,走了外甥媳妇的门路,约了徐盈玉到府里见面儿。

徐盈玉面儿上略带怅然,“这别得两年之后再见了。”

林永裳厚着脸皮与人家姑娘同坐榻,状似无意的摸到人家的小白手儿,脸正人君子相,温声道,“两年很快就过去的。若是再有南下的差使,妹妹跟太后讨了来才好。”

“再说吧。”徐盈玉面儿上泛红,却也没把手抽出去,于是胆大妄为的林总督越发大着胆子捏了把。

徐盈玉瞪他眼,“别得寸进尺啊。”

林永裳赔笑,心道,大不了给你打晕脱衣裳嘛。身为个无耻的老爷们儿,林永裳还真不怕这个。

俩人难舍难分的嘀咕了半晌知心话儿,徐盈玉方走了。

林永裳想送上程,徐盈玉想着两家于面儿上还僵着呢,到底没让林永裳露面儿。

徐叁对于林永裳回淮扬,倒没什么反应。反正这姓林的够好命,有皇上护着呢,把国宝丢了半儿,也没把他怎么着。

当然,徐叁想到皇上那句“心肝儿宝贝儿”就禁不住泛起满身的鸡皮疙瘩,实在是太肉麻了。

同时,与林永裳道去淮扬的还有方慎行与宋珠玉两位新任的县太爷。

帝都林永裳的事给明湛通胡诌解决掉了。

大同城却是剑拔弩张到了极点。

牛副将率五千兵马平叛,将活着的全部捆了,兵器律收绞,另外便是清点着斗殴中留下的尸身。

看到那个数字时,宋遥与赵令严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哪怕坐视此事发生的赵令严也没料到会死这么些人,宋遥轻轻叹了口气,半晌没说话。

“阿遥?”赵令严唤了声,整夜未眠的处理公务,让赵令严的脸看上去有几分憔悴,眼下泛起青痕。他虽比宋遥年长,各种心机手腕儿兼具,此时倒有几分不确定了。

如果早步出手,是不是就不必死这么人了?

这些人,并不是关外鞑靼人。虽然入了帮派,也是大同城中的百姓。

想到此处,赵令严透支的身体微微晃,眼前发黑,险些头栽到地上去。还是宋遥眼明手快扶住他,路把赵令严送到铺着狼皮垫子的榻上去坐着。

宋遥温声道,“若是此时我们与邵帆宁换个个儿,这时候,怕是邵帆宁不会作此想呢。”

“我心里着实不安。”赵令严道。

宋遥从炉吊子上倒了盏热茶,递给赵令严道,“虽然主意是你出的,却是我下的命令。就是有报应,也得先冲我来,你倒不必不安。”

赵令严接过茶,怎么也听不出这是句好话来,试探的问,“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嗯,怕你想不开来着。”宋遥老实道。

“我真没听出这是劝人的话来。”赵令严嫌宋遥不会说话。

宋遥干脆闭嘴了。

不管怎么说,赵令严虽然良心发现的开始良心不安,但是,做为个经历过战火洗礼的谋士,赵令严纵使心软,也十分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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