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离的身影忽然又出现在房间内。
他磨牙,一副不甘心的模样,飘到夜初鸢的床边,拉过被角,帮夜初鸢盖好被子,冷哼一声:“我才不是要当老妈子,我只是有强迫症,见不得人盖不好被子!”
欲盖弥彰的自言自语后,湛离再次消失。
煤球趴在一个篮子里,篮子里头有夜初鸢专门为他铺好的软垫,他看了眼湛离消失的方向,只觉这个巴掌小人莫名其妙,说的话也让人听不懂。
“主人身边,怎么会有这样的怪人?哼,还是球球大爷最好了。”
煤球骄傲的哼了一声,认为自己跟夜初鸢才是天生一对,然后他用小尖牙咬住小被子盖在了身上
哎呀,和主人在同一间房里睡觉,好害羞,好刺激呀!
煤球动了动毛绒绒的身子,在软垫上滚了滚,像个怀春的少女。
可很快,困意袭来,他闭上了眼,甜甜的睡了,梦里满是他心爱的,甜甜的主人。
……
第二天,夜初鸢在清晨时刻准时醒来,洗漱过后,就换上那套土黄色的弟子服,带上煤球和湛离,穿过重重树影后,来到了她的新课堂——
那栋伫立在森林中的竹屋。
踏入屋内,夜初鸢一扫屋内整齐排放的长桌与软垫,发现这里竟然空无一人。
“来早了?”
夜初鸢一愣,“不是还有一刻钟,就要开始上课吗?”
嘀咕着,夜初鸢找了个靠前的长桌,跪坐在软垫上,然后从手链中拿出了她路过食堂时,买好的叫花鸡。
撬开外头的泥土,拨开荷叶,叫花鸡的香气,立刻充斥整个课堂。
夜初鸢抽动了一下鼻子,然后感叹——
“好香啊。”
“好香啊!”
可话音落下,夜初鸢却听到了……
两个声音?!
“是谁?!”
夜初鸢表情一变,手中出现短刀,一把朝左前方的角落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