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是个举手之劳嘛……
李堰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地笑意,迫不及待地引着柳临溪的手握住了自己……
……
……
次日一早,柳临溪醒来的时候李堰已经不知去向。
他摸了摸自己某处略有些潮湿的裤子,心道幸亏李堰已经出去了,不然可真是糗大了。
昨晚他帮李堰的时候,李堰兴奋之际曾试图也想帮他一次,但柳临溪脑海中理智尚存,便拒绝了。没想到后面柳临溪血气上涌,浑身也燥的难受,倒是有些后悔不该那么干脆地拒绝了李堰,偏偏李堰再也没提,导致柳临溪窝着火睡了一宿,做了绮/梦。
柳临溪长叹一声,暗道果然男人和男人一起待久了,就容易发生这样的事。只希望他昨晚做梦的时候没发出什么不该发出的声音,不然被李堰听了去,可就真的尴尬了。
今日是秋猎的第一日,所有参与秋猎的人都早早等在了猎场外的广场上,等着宣读今年秋猎的规则以及彩头。
这头一场是双人狩猎,因为今年随行的人也有文臣和学子,所以李堰特意改了规矩,要求一文一武两人组队完成狩猎,最后午时结束之前,狩到猎物最多的队伍,将会获得今日的彩头——一套御用文房四宝以及一把上好的特制马刀。
当然大部分参与的人也不是冲着彩头,多半就是图个热闹。
柳临溪原本没打算去凑热闹,但念及自己最近火气大,也该发泄发泄,便报了名。柳向晚见兄长要上场,自请和柳临溪组队,柳临溪自然不会拒绝,当即便答应了。
这让在场的很多人大感失望:
“早知道柳将军也上,昨天便该提前找他组队了。”
“找柳将军组队,你不怕陛下?”
“那我找柳二公子总可以吧?”
“你是文臣,只能找武人组队。”
另一边打算找柳向晚组队的几个武人也一脸惋惜,只能另觅搭档。
今天进场的一共十五支队伍,众人组好队领了马和弓箭,都蓄势待发。
李堰起身走到柳临溪旁边,亲手替他背好箭筒,似笑非笑的道:“柳将军,今日可要射的准一些,朕可是给你预备了别的彩头。”
柳临溪:……
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
一声锣响,众人策马进入围场。
一个骑着黑马的汉子奔到柳临溪身边,面带猥琐地笑问道:“柳将军今日还能上马呢?看来陛下那鹿血酒喝得不够尽兴啊?”他说罢还十分刻意得朝柳临溪屁/股上看了一眼。
柳临溪闻言也不恼,笑道:“你是梁帅的副将吧?看来你对这鹿血酒的药力知道的不少啊,从前是不是没少耽误骑马?”柳临溪说罢也刻意朝对方屁/股上看了一眼。
这副将大概没想到柳临溪这么不好惹,碰了一鼻子灰却又无言反驳,气得脸通红地骑马跑了。
“兄长从前可不像如今这么善言辞。”柳向晚开口道。
“人是会变的嘛,慢慢的你就习惯了。”柳临溪说罢一夹马腹,朝着围场深处奔去。
猎场外头,李堰一直看着远处,眉头略拧着。
一旁的禁军统领肖英见状开口问道:“陛下可是担心柳将军?要不要臣派人去暗中保护?”
“他不是爱逞能的人,既然想去,必然有把握保护好自己。”李堰开口道。
“那陛下为何一直忧心忡忡地?”肖英问道。
李堰环顾四周,淡淡的道:“你没发觉这里少了一个人吗?”
肖英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四周,并未发觉什么异样。
倒是一旁陪着李堰喝茶的林景泽开口道:“程远不是在湍河营吗?怎么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没见过他?这种热闹,还有这么多老朋友,他不该躲着不见啊。”
肖英闻言略一沉吟,问道:“要不要臣去问问?”
“不必了,想必该出现的时候他自然会出现。”李堰道。
围场内,众人这会儿早已四散开,纷纷开始追捕看中的猎物。
有好些骁勇人的,这会儿已经收获颇丰,柳临溪一路上都能看的身上插着箭羽的猎物,有些甚至还没死透,兀自在挣扎。
“兄长没有挑中的猎物吗?”柳向晚见柳临溪弓都没摘,便开口问道。
柳临溪笑了笑道:“许久没跑马了,进来跑跑马而已,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帮你夺那个彩头吧?”
“彩头不彩头的既然兄长不在意,我自然也不会在意。”柳向晚道,“不过既然来了一回,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柳向晚说着摘下弓取了一支箭,瞄准了一只半隐在树后的鹿。
嗖的一声,他手里的箭离弦而去,却离那鹿差了好几丈远,倒是把那只鹿惊了,一溜烟跑进了树林里。
“别跑。”柳向晚一夹马腹,又取出一支箭追了上去。
柳临溪一看他这架势,分明连箭都不会射,但也不能任由他这么胡闯,免得不慎受了伤就麻烦了。于是柳临溪策马跟了上去,也进了树林。
那只鹿七拐八拐没一会儿便跑没了影儿。
柳向晚却不罢休,卯足了劲儿往树林里扎,直到在几颗相连的大树前勒住了马。
“不过是一只鹿,你若想要我帮你射来便是,何苦这么追?”柳临溪有些责备地看了一眼柳向晚,又道:“往后跟着我,不许再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