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个趁夜闯入闺房的采花大盗。夜里来,早晨去,天亮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柳雅甚至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只依稀记得天快要亮了的时候,那家伙还在奋力的扭腰来着。
柳雅咬牙切齿,忍着浑身酸痛起身,沐浴、更衣,把自己收拾一番之后……坐在椅子喘气。
实在是又累又乏,连吃早饭她都闲坐着股骨发酸,最后只得躺在软榻又补眠,又睡到晌午之后才起来。
柳雅一口口吃着让厨房特意准备的鸡腿,一边大嚼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行,有种你今儿晚还来。我不信你是铁打的身子。”
都说吃啥补啥嘛,柳雅不信她吃四个鸡腿,自己的腿还会发酸。
她更不信沧千澈这家伙还能夜夜“逞凶”?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有本事咱们晚床见。
睡了大半天,柳雅下午总算是能够出门去看看林氏姐弟和明翠了。
三个人的状况都算是不错。当然,明翠是因为一直呆呆地不动,起第一天回来的狂躁是显得不错。
但是程先生则是担心这种假象反而不如发泄出来更好,柳雅也担心这样会憋出毛病,可是却没有办法。
唯一能够做的,是先等等。柳雅在等待一个时机,墙倒众人推嘛。
当晚,沧千澈没回来。
柳雅睁着眼睛熬到天亮了。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找来管家旁敲侧击的一打听,才知道沧千澈回来了,只是宿在书房了。不过一早又出去了。
柳雅懵了一下,转而再次狠狠的磨牙。这家伙前一天晚突袭是怎么回事?干一天、歇一天,休养生息吗?要不要来点枸杞泡着**散喝下去?
弄不清楚,也没法找人去问,柳雅只能再吃几个鸡腿,按部班做着自己的事,然后等着夜幕再次降临。
还真给柳雅猜着了,今儿半夜,沧千澈回来了。
不过没等柳雅叫着“大战三百回合”,沧千澈已经是倒头睡。
整个人趴在枕头,鞋子都没有脱已经发出了鼾声。
这特么的又是怎么回事?他睡觉从来不打鼾啊。是累极了吗?
柳雅满心疑惑、一头的雾水,可是终究抵不住对沧千澈的关心和心疼。先起身把他脚的靴子脱下去,又把他的外袍脱了,拎着他的衣领让他在枕头躺平,还给他盖了被子。
看着睡颜舒缓的沧千澈,柳雅说不出是心里有气还是疼惜,又或是哀怨伴着疑惑?
反正挺闹心的劲儿,说不出来又弄不明白。
柳雅撑着头,趴在沧千澈胸前看着他。时而在他冒出胡茬的下巴画几个圈圈,时而又摩挲一下他弧线优美的脸颊和前额。
这男人长得真是好看,睡着了的样子乖的发萌,长长的睫毛快要能当刷子了。
看着看着,柳雅眼皮沉重,一个不留神趴在他胸前睡着了。
而且睡得特别沉,直到早觉得眼皮发痒,一边痒了一下之后,身子被轻轻抱起来又放下。
柳雅下意识的伸手一捞,把刚刚准备悄悄起身的沧千澈给捞回来。忍着绵绵睡意睁开一只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