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象的苦。”盛雪霰如实回答,“熬的药还剩几副?”
芦晚神色滟滟,心却顿觉不妙。是不是偷偷倒药被发现了看着窗外那株长得格外高大的牡丹,缠着枝长成半人高,花开的曼妙。
“都是梨奴在管这事,我如何得知。”芦晚轻声细语,因着盛雪霰的怀疑有些委屈。
“委屈娘娘了。”盛雪霰靠近,两只手握住她的腰,太细了,不知如何才能养胖,“咱家就是想知晓那方子可好,有甚需要改进的地方否。”
还没等芦晚松一口气,盛雪霰接着说:“确实利于开花,不知浇果树能结大果吗?”
自知理亏,芦晚讨好地笑笑,挽着盛雪霰的腰摇晃:“我身体很好的,不用担心。”
两人灯下粘糊许久,耳鬓厮磨,在月上枝头时盛雪霰催着芦晚就寝。
稍晚间盛雪霰还有事,说要去夜查军司库房,便哄着芦晚早些睡下,自己离开。
走之前,芦晚伸手握住他的掌心,递来了一个竹筒。
“要是有危险,便将这竹筒扔那人身上。不伤及性命,能为你拖时间离开。”竹筒里安安静静,但拿起来晃动时能感觉里面有东西。
“好。”盛雪霰替她理好被褥,将床边烛火剪了一根芯,便离开。
走出去时,在外守着的是银锭,支个凳子坐在门口,却一直警惕着周围。
看到盛雪霰出来,恭敬地行礼:“督主。”
“看护好她。”盛雪霰不复芦晚面前柔情蜜意,离了瑶妃殿里,便又是冷面模样。
军饷贪污是他来牵大头的诱饵罢了。
李景和在位几十年,面上一片安宁,那些世家大臣早就蠢蠢欲动,为了自己家族荣誉的延续,暗里争得头破血流。现在朝廷里几大世家分庭抗礼,而他从兵部下手,便是扰了平衡。
到时候皇帝再流连后宫也无法做到对世家联名上书视若无睹,只能将大把力气花费在前朝。
手指抚过袖里的竹筒,不知里面是何物,但芦晚给的东西,他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