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内,寒气嗖嗖,舒恒将寒霄带到墙角的石床前,将上面的一床棉被铺在了上面才让他坐下,然後就转著身子开始找包扎用的药品。
这里面的陈设和普通的屋子差不多,什麽东西都有,就是光线阴暗,也比较潮湿寒冷。
找了半天,才发现那个药箱就在石床下面,舒恒弯下身子将它拿到床上,打开略微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不论是伤药还是剪刀纱布都一应俱全,这才匆忙的抬起头,正对上寒霄的那双黑若深潭的眸子。
“呃──”他惶惶的微垂眼睑,断断续续的说,“你…你转过身子,我帮你解开纱布。”
“不用那麽麻烦,就这样,帮我解就好了。”寒霄轻轻的出声。
舒恒咧了咧嘴角,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就这麽面对面坐著,那种强烈的压迫感已经打乱了他的呼吸,甚至连抬手都觉得困难,虽然眼睛看不到,但他却能深刻的感觉到盘旋在头顶的那股灼热。
可是,那伤口是他而起,就算再怎麽难受也要先放下。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後抬手,找到寒霄肩头系著的一个结扣,哆哆嗦嗦的伸手去解,可是解了老半天,非但没有解开,反而越弄越紧了。
寒霄也不催促,只是低头津津有味的看著。
舒恒越是解不开,心里越是著急,脸也跟著越来越红,到了後来,他已经有点恨不得一剪刀剪开了。
“不要著急,慢慢来。”寒霄见他急的脸上的汗比他流的还多,终於说了一句。
舒恒听他这话,更是紧张的要命,不过好在他说完没多久那结扣就解开了。
虽然寒霄微微抬起双臂方便他解,但是舒恒还是时不时的就会碰上他手臂内侧的肌肤,没碰一下,他都会羞涩的抿一抿唇。
纱布解到最後一圈的时候,已经被血凝固在了伤口上,他抬头仓促的看了一眼寒霄,而後咬了咬牙,狠心扯了下来,本来想问他一句痛不痛,可刚想说,又说不出口。
果然是有几道深的伤口裂了开来,他赶忙从药箱挑了瓶药膏出来,用手指蘸上乳白色的药膏一点点的朝伤口上涂,只是涂到半道儿,手腕突然猝不及防的被寒霄抓在了手中,“溪月,等我的伤好了之後,愿意跟我离开这个地方吗?”
“啊?”溪月手哆嗦了一下,这个问题可叫他如何回答,说愿意,他其实有不愿意,说不愿意,但似乎又有那麽点动心,不知道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他真的不知道。
“你不回答,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愿意?”
“我──”
寒霄没等他回答,就深深的吻上了他的唇,那麽深情,就好像别离已久的情人。
“嗯──唔嗯──”舒恒惊慌的摇晃著脑袋,涂著药膏的手指也有好几次不受控制的重重压在了那些伤口上,只是寒霄却不知不觉,依旧固执霸道的亲吻吮吸著那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