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他一副狐疑的口吻,溪月心里没来由的涌上一股怒气,抬头就质问,“楼主这是什麽意思,是在怀疑溪月的话吗?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阿昕呀,你之所以派他跟著我,不就是为了监视我吗?”
他一股脑的把话说完,顿时觉得压抑在心中的烦闷少了一声,连呼吸都变得通畅起来。
寒霄的脸瞬间阴沈了几分,溪月看著,脸色刷的变得惨白。
该死,他真是太莽撞了,明知道寒霄阴狠冷酷,现在又站在他房间门口,明显是在等他,难道是寒霄知道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故意在这里找他茬?
“呵呵……”寒霄突然轻笑了两声,转头望向溪月身後的阿昕,“阿昕,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退下吧!”
阿昕刚才也是一番紧张,怕他问起什麽,别的事情还好说,就是在佛堂中发生的那事,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想好该怎麽跟主子解释,他心里也清楚,主子现在不想任何人在他耳边提起秋水的名字,可如果不说的话,又该如何解释溪月小主闹佛堂的事情呢?不过好在楼主现在没问,让他离开,也算是暂时逃过一劫。
“还傻愣在那里做什麽,进来。”寒霄亲自打开房门,进去後见身後迟迟没有动静,於是转身瞟著他说。
溪月怔怔的看著他,也不知他心里到底是什麽意思,机械的抬脚迈过了门槛,又低下了脑袋,目光只能瞥见那双穿著淡紫色靴子。
寒霄走到床边坐下,见他仍站在桌边一动不动,眉头不禁一蹙,“过来。”
溪月心霎时漏跳了一拍,匆忙抬头看著他,那惧怕的眼神就好像是见了鬼似地。
过去?他看了一眼床?他是什麽意思?
“耳朵聋了?听不到我说的话了吗?”寒霄抬高了嗓音,“过来。”
“……”
溪月轻轻咬著薄唇,他想过,可是腿却沈的迈也迈不动步子,每次都是这样,寒霄一用那种冰冰冷冷的口气对他说话,他就会被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这麽多年过去了,这种恐惧的心理非但没有减少,反而与日俱增。
该死的,他简直恨透了这样的自己。
他不动,寒霄也再没催他,两个人就那样僵著,这种能几乎能把人憋死的气氛持续了足足半个时辰,寒霄终於霍的起身,箭步冲向前,抓起溪月的衣领就将他拖到床边推到在床上。
巨大的撞击力令溪月眉头紧蹙,左手还碰在床梁上蹭破了皮,他还没来及撑起身子,头顶就传来了厉声。
“把衣服脱掉!”
撑到一半的手臂顿时停住了,溪月瞪大眼睛,慢慢的旋转著僵硬著身体,直到与那双充满了愤怒与狠戾的眼睛对上。
“脱……掉……”寒霄又一字一顿的命令。
“干…干什麽……”溪月下意识的向後挪动了下身子,诺诺的出声。脱衣服?脱衣服要干什麽,能干什麽,溪月在飘香楼六年又怎麽会不知道。只是,这几年间,寒霄还从来没有要他和他上床,更没有过用那麽强硬甚至是命令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