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半夜,廊道中!的伸手不见五指,可慕容卿却驾轻就熟的来到了秋水的房前,推门走了进去。
摸著!将他放在床榻上後,才走到桌前点燃蜡烛,然後又回到床榻前。
“你先躺一下,我去打盆水来。”
看著秋水依旧没有答话的意思,便转身走了出去。
听到门关上发出的吱呀声,秋水才慢慢的半张开眼,没有哭声,只是看到两行染著血的泪,从眼角流出。
***
“秋水、秋水……”
离秋水住处不远的柴房,传出了舒恒低微的呢喃声。
“啊──”舒恒猛地张眼睛,翻身坐起,大口的喘息了几秒锺,然後五官就痛苦的拧成一团,後背就好像被撕裂般,疼的他抓著胸口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刚缠好的伤口由於他动作幅度过大,似乎又渗出血来。
“醒了?”寒霄嘴角溢出了冰冷的话语。
自从慕容卿离开,他就倚在墙壁上,不厌其烦的看著舒恒苍白的面颊,知道察觉到他快要醒转时,才直起了身子,深邃的眸中漾起了一丝残冷的波澜。
“咳…咳咳……”由於许久未进食,舒恒咳出来的尽是些黄绿色的胆汁。
“醒了就好,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时间一到,你就马上去给我接客赚钱。”
寒霄没有掺杂丝毫感情的命令换来的,却是舒恒吃力的淡笑。但马上,他就发现周围的环境突然变了。这里不是昏暗的暗室,而是──柴房!
“秋、秋水呢?”他眼里瞬间惊出了一道恐惧。
“你现在还有时间想他?”寒霄眉眼轻挑,然後语气不屑的嘲讽道:“还是先顾你自己吧!
十日之後,就是这飘香苑一年一度的遴选花魁的比赛,你的资质不差,如果努力下的话,说不定能夺魁。”
“你把秋水怎麽样了?”舒恒努力的回忆著,可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他只记得秋水拼命的用拳敲打的石壁,除此之外──
“该死──”他使劲摇晃著脑袋,似乎觉得这麽做能够想起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