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剔红彩绘过的漂亮酒壶系在腰间,然后问了城里的市集所在,跑去凑热闹,余光感知到暗巷里有东西被歹人掳走,心想这城里也藏不少龌龊事情,而且受害的不仅是人而已。但花临认为他还是少惹事,免得又给晋添麻烦。
在城里玩了整天,他找到间小旅店住,酒壶被搁在桌上,他跑到床上放空休息,心里浮现白日里无意瞥见的事,有点絮烦。分明不关他的事,这种事太了管不完啊,可是发生在他眼前他不该视而不见,也不晓得那些被抓走的精怪会落得什么下场……
“唉,关我什么事。”花临心烦意乱,余光瞥见那艳红的酒壶,心思动走过去倒了小碗嗅了嗅。
“真香。”花临把酒碗放桌上,掌心对准它念念有词,再拢手抓,揪出尾小蛇般体型的黑虫,立即摔地上踩灭,虫子立刻在他脚下化为黑烟消失。花临又重复念咒,再抓出尾大虫,两手轮流抓了十几尾黑虫,踩踏不停。
“呼。居然下了这么重的咒啊。这才碗酒就藏了十几道黑咒,看来这酒喝不得了。”花临脸可惜,但还是打开窗子把酒壶抛向半空,手抬施法把它炸了。
这法术轰,始料未及的事发生了。原来那个叫吴汐的人早料到花临可能会丢掉或倒了酒,所以喷溅的酒液宛如有意识般的飞往有修为的家伙身上。此时花临离得最近,酒液全洒向他,他不及关窗,脸上、袖子沾了几滴,登时如醺醉般踉跄几步,坐倒在地上。
“啊、失算了。”花临两手在地上爬,企图转身要把自己藏起来,但立刻有几人破门而入拿了写满符文的黑布罩住他,当场把他收了。
他心里骂道:“我是仙魔混体可不是普通妖精啊!”结果他落得下场跟白天被自己见死不救的精怪差不了。
那些家伙把捕抓到的东西都收在许捆好的咒布里,带回城内最大的门派里,那里楼宇亭台如林,院子串着院子,盖得很是华丽,似乎也与当地官员有所勾结,最深处的间建物地下开辟了相当大的空间,隔了许房间,但不仅仅是做为地牢之用,有些地方布置华美,专为享乐之用。
负责“狩猎”的弟子们将咒布开口对准串串下好法术的金属环,里面的东西被释放的同时颈子、手脚都会被这种金属环套牢,失去天生的能力也不能再施法。花临被丢出来时就被套了这样的金属环,不知什么材质,冷冷的银灰色,感觉得出它们吸饱了许恐惧和绝望的意念。
这股意念影响了下个它们所束缚的家伙,花临脑子像被钝器敲中般晃了下,很晕,但他很快就恢复意识,观察周围同样遭遇的精怪则好像还在恍惚。
精怪或小散仙们不安的环顾四周,在那些术士们的逼近下慢慢缩在起,不知怎的就以花临为中心挤成团。花临直觉讨厌这里,围着他的受害者个个被术士们拖走、拉开,带往不同的走廊,走廊是以个广场为中心往四面八方发展出去的。
无论哪个方向都传来似痛似欢的叫喊,有的好像很快乐,有的则痛苦呻吟,不过好像是快乐的叫着居?
空气里充满情事后才有的那种腥煽味道,而且有特殊的熏香味飘出来,花临被熏得皱紧眉头,加厌恶这里。原来正派都是这么“享受”的,把抓来的弱小当作炉鼎压榨,实际上做的也不比魔道好到哪儿去。
虽说不全都是如此,但至少花临见识到个大门派的腐败。他就说自己直觉奇准无比,怪不得有些上烟山找碴的正道看起来就是欠杀。他心绪不稳,烦躁异常,最后他也被拖到某条走廊里,扔进间还算雅致的房间里,抬头往坐榻上的人望去,正是吴汐啊。
抓花临进来的男人喊吴汐师兄,那人邀功说:“我特别记住师兄的吩咐,把这家伙留给师兄。”
“做得很好。你先下去休息吧。我会儿弄完他再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