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乎的,最终都将离我而去。所以我决定离开他,在他对我彻底失望以前。”
松墨心情复杂,默默收紧双臂。他知道花临不会爱上自己,却不晓得花临是这样的性子,这般任由他痴缠,是因为花临已经抛开他们之间的师徒之情吧。
“所以你对我毫无感情?”
“不知道。大概没有吧。你既不稀罕跟我做师徒,我自然不会犯贱还拿你当徒弟看待。那时在酒楼你选择剥光我的衣服操进来,我说我会伤心,可你还是不顾我的感受,我便当作这徒儿死了。”花临轻浮笑了下,摸了摸松墨的脸说:“但你也不必失落,反正我确实需要个伴,排解寂寞。你我各取所需罢了。”
“这便是无情的利用?”
花临但笑不语。松墨也笑了,内心酸涩,但这不就是他自己选的么?只能毫无怨由的继续缠着花临了。
松墨慢慢又显露出狼妖的姿态,撕开花临身上的衣料准备再度侵犯他,这时洞穴外袭来股惊人的寒气,周围岩壁迅速凝出层霜,在这夏季里结霜,必是妖异所为。松墨猛地回头面目狰狞低吼:“是谁?”
花临直觉感到毛骨悚然,急忙出声喊住松墨:“不要出去。松墨,危险!”
花临、拾参lt;《花临》(禅狐)
寒气侵袭山洞,岩壁迅速结霜,花临出声的同时,松墨已变化为狼妖姿态并且拔身而起,狼号声冲向来者。花临翻身拉拢衣襟追过去,眨眼间松墨被击飞,且与他错身而过,当场发出沉痛不已的低鸣。
来者就在洞口背对月光,细雨已停,花临面戒备盯着洞口面后退到松墨身边低道:“你还活着吧。”
“师父、咳。”松墨只唤他声就咳血,从狼妖的模样变回人形,而且脸色惨白。花临余光瞥见从银镯取了粒药丹塞到他嘴里,说:“我身上药不,先吃这个撑着。别乱动。”
花临扬手拢指,凭空生出团光晕来照亮那不速之客,这照他惊住了。那人的模样,真是化作灰也认得,哪怕只看部分,眼角、眉梢、嘴角、耳朵,他都是再熟悉不过,在侍奉那人的时候就曾贪婪的用目光追逐令他醉心的风姿,可是都已经百年过去,离开岚峰以后便不曾再想起,自己都以为要忘了。
此刻才惊觉那不叫遗忘,而是因恒久隽刻于心上,所以没有特地去想起的必要,那是想忘也忘不掉的恋慕与痴狂。花临觉得思慕是张蜘蛛网,线的端系着他,不管他跑远都没有用,只要彼端那人轻扯那根丝弦,他的心口就会抽痛。
“晋、源萍。”
晋源萍冷若冰霜的脸在听到花临喊出他名字时,立刻变得温柔许,甚至眼里染上淡淡笑意,他说:“太好了。你喊我了。”
花临面无表情望着他,应该说他太过惊讶,反而做不出任何表情或反应,这样的久别重逢宛如场梦,既称不上恶梦,但谈不上是美梦。只能说这种情况太突然,而且莫名其妙。
晋源萍直直凝视花临,彻底忽略其身后被击受创的混血狼妖,花临知道那击对前者来讲就只像是把碍眼的蚊蝇打飞罢了。
“你跑得真远,这儿几乎都不属于仙界了。我无法长期沉落此境,到这里寻你费了番工夫。让你等这么久,你会不会怨我?”
花临茫然愕视晋源萍,他听懂关于地界的事,也明白不同境界的人确实很难长期往下界滞留,但所有句子兜在起他反而听不懂。
晋源萍的视线终于越过花临往后瞧了眼,说:“那东西老缠着你,我看见了。”
“你别伤他。”花临紧张得护着松墨,松墨早已昏死过去。
“他配不上你。我不喜欢他。”
“这是我、我徒弟。”
晋源萍若有若无挑眉,淡然轻应:“哦,是么。可他却不这么想的吧,要不然也不会屡屡强迫你。”
“我、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