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没让何家的下人做这件事,为的便是应付暴露的这一天——东街那个地方,因为斗殴一天死个十来人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何建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那么快。
……
云夕听着立秋和春分的汇报,满意地点头。
“说起来那吕氏真是个可怜人,丈夫为了心爱的小妾,还给她下了慢性毒药。不过吕老爷倒是真心疼爱这个女儿,今天在柳家闹过一场以后,便将女儿接回家养身体。柳家不占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吕氏被带走了。”
“我查了一下,那李氏原先是吕家的丫鬟。柳永林以前同吕氏定亲以后,出入吕家好几趟,同李氏眉来眼去。原本李氏是想着混到陪嫁丫鬟的位置,谁知道却被吕大人酒后乱性给收房了,她后来使了个法子失宠,被流放到庄子上,然后被柳永林给接了过去。”
“她将自己先前不能顺利同柳永林长相厮守的事情迁怒到吕氏身上,时常磋磨于她。”
毫无疑问,李氏是云夕最厌恶的类型之一。她眉头微微皱起,说道:“如今李氏被吕伟重新带回去,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自家的闺女被害成那样,想也知道吕家会如何对待李氏,定会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春分点点头,补充道:“说起来柳永林的两个庶弟也是知道这事的,他们甚至知道吕氏被下毒的事情,只是想等吕氏被毒死以后,再爆出这件事。到时候柳永林有宠妾灭妻和毒害妻子的污点,就算没法让他入狱,也能够让他与爵位无缘。”
春分这么一说,云夕顿时明白了。难怪外头的人之前都没听到半点的风声,感情是柳家人心怀鬼胎,为了自己的利益,掐灭了所有的风声。
她心中分外同情那吕氏,她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嫁到这样的人家。在这件事爆出来之前,柳永林可是京城中的模范丈夫人选,只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有吕家人在,加上这事已经传的满城风雨的,云夕根本不用为那可怜的吕氏操心,自有人为她做主。
立秋说完柳家的事情,话题一转,便到了何建身上。对她们来说,帮吕氏是顺手的事情,她们最关注的还是让何建恶有恶报。
“姑娘,那何建似乎想要斩草除根,消灭证据呢。”
“他命人买了好些美酒,在美酒中下了毒药,到事后再将印刷厂的那些人一网打尽。”
云夕眼睛微微眯起,有了主意。她唇角微微勾起愉悦的弧度,“将这件事透露给那些人,让他们知道何建的打算。”
立秋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我原本也是这个想法。”
那些东街的人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到时候肯定会同何建闹了个鱼死网破。这两边的人,无论哪边都是云夕所厌恶的,正好让狗咬狗,一嘴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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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挡人财路,多心
云夕添了一把柴,无需再做其他的举动,便点燃了熊熊的烈火。
在东街的人被提醒有了防范心理后,何建的灭口行动自然只能够胎死腹中。东街的人也不是好招惹的,一转头直接告上了衙门,将何建的行为公布于众。
何建上一期的小报因为给人杜撰故事泼脏水的缘故,早就拉了一把仇恨,等这事被捅出以后,那些被坑的人全都上何家去讨债了,何建应付这些人可谓是烂头焦额,还牵连了他的父亲何通,好好的副都统位置都有些不保。他连忙送了好些礼物给那些人家赔罪一番,并且表示一定会帮忙澄清。
何通气得将儿子狠狠杖打了一番,打的时候有些不留情,屁股开花,等请了太医来看后,才发现何建竟是不能人道了。
何通的儿子不止何建,没了何建,还有两个儿子。原本他觉得另外两孩子太过木讷,但现在看来木讷也有木讷的好处,至少不会这样惹是生非,招惹仇家。
何建出了这事,先前在京城中掀起小小波澜的京城日报就这样无疾而终。
云夕听了这事后,神色淡淡的,并没有因为成功算计了何建而多开心。何建不能人道,自然有她的手笔在其中。只需要在板子上下点药物,在伴随着杖打的过程中进入何建的体内。
加上那板子本身就没怎么留情,轻而易举就让何建不举,还让太医看不出端倪。
云夕的眼中闪过淡淡的笑意:南陵的秘药果真是有不少的可取之处。
她对于蹴鞠比赛本来就没多大兴趣,因此后续的比赛也没打算去围观,而是开始打算整顿一下她那报社,好歹也得提高大家的水平。
云夕已经不满足于单单一个《木棉》报刊了。木棉报刊上基本都是报道一些和女子相关的文章,为苦命女子伸冤,还有便是连载云瑶的小说。云瑶的那篇女儿当自强,连载到现在都还没完结。
原本的她是打算将关于蹴鞠的报道作为木棉的分刊,现在却改变了主意,打算直接推出一份报纸,名字她也懒得多想,直接就叫做球在脚下。
至于原本的那些作者,云夕看他们根本不是做这一行的料,还是让他们专心负责木棉这份报纸,她再另外找人好了。
云夕手中轻轻摩挲那份京城日报上的一篇文,说道:“我看这两篇文写的的确不错,而且也留有余地,很明白八卦的精髓,能找到这两篇文的作者吗?”
比起其他文,这篇文的作者倒是八卦得恰到好处,写的主要是关于球员的一些趣事,并不会从人家的隐私入手,抨击人品,所以在何建被爆出后,不少作者也被揪出来报复了一顿,倒是这篇文的作者安然无恙。
正因为如此,云夕才起了惜才的想法,想着挖墙脚过来。
立秋早就将原本每一篇文的作者都找了出来,她扬唇浅笑,“这两篇文的作者叫杨鑫,是胡阳县的一个秀才,头脑活络,为人孝顺,不过才学上有些欠缺,屡屡落第,他便歇了中举的心,平日教导几个孩童加为人撰写书信来养家糊口。”
“他这些年也攒下了一些银子,原本打算买些田地,谁料到他娘初冬时生了场大病,花了他存的银子,这才被东街的人招揽,写了这几篇文。”
立秋的声音也带着几分的佩服,“我看他为人也算有底线,索性将他的消息给隐瞒了下来。”
云夕也觉得这位的确是人才,说道:“那就将他招揽过来好了,到时候重新再组建一支队伍。”
立秋得了她的命令,很快就去安排了这件事。
除了新报刊的事情,云夕这几天还忙着开木炭店。这段时间天气越发寒冷,暴风雪连下几日不止,人们也对于预言雪灾的事情更加深信不疑。
原本卖木炭的商家还聚在一起,商量着木炭抬价的事情。这些人想得也是相当美好。在他们眼中,倘若所有店家一起抬高价格的话,那么就算官府想要治罪也没办法。毕竟法不责众,总不能将所有卖炭的上架都给关起来。
只是没等这些人做梦,云夕的木炭店便开张了,价格一点都不贵,一斤四文钱,要知道现在京城的木炭价格基本是一斤六文钱。云夕为了能让更多人买到木炭,限量一个人只能买五斤。
原本她筹备这些木炭就没想着要赚钱,不过因为赖三用盐换了这些木炭的缘故,结果算下来,云夕反而能够赚个几万两银子。云夕直接将这笔钱拿来买粮食,以防万一。
在木炭店刚开张,老百姓们便闻讯而来买木炭排队买木炭。外面的天空还飘着雪花,风夹杂着雪,吹在身上冷飕飕的,人在屋外呆久了,都要被冻成了冰棍。
排在外面的老百姓们一边双手磋着取暖,一边等待店铺开。他们并不知道云夕这边的木炭足足有八万万斤,生怕来晚了就买不到了,所以大清早就出来在外头吹冷风。
云夕知道后,连忙吩咐人熬一大缸热热的姜汤,分发给排队的人。她可不希望这些百姓为了买木炭,直接被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