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得了个冷屁股,摸了摸鼻子,看着窗外。
八分钟,陈锋持续的呆望窗外。
直到十三分二十五秒,海薇用胶头滴管吸了最后一滴液体在锥形瓶中,摇了摇,开口问道,“你喜欢刘姐姐?”
陈锋呛了一鼻子的水。
海薇好心情的看着陈锋喷洒出来的温水,把锥形瓶放在一边观察。
“你,你怎么,知道的?”陈锋不太好意思,但他心里有点别的想法,听海薇一说,反而不否认,“说实话,你觉得我怎么样,有没有机会?”
十四分零四秒。
海薇站起身来,从抽屉那处一套干净的白帽子,爽快干净的戴上。陈锋性格温和,也受不了海薇这样接二连三你要回答我,我可以不搭理你的态度。但是海薇却转身,眼睛仔仔细细的,就像是站在门口一样,又定眼看着他。
看着他的眼。
“什么机会?”海薇柔笑反问。
陈锋感觉不对劲了,想要站起身,却只能瞳孔紧缩,惊声慌张,“你,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
“你,水!水里放了什么?”陈锋手指迟钝的松开,一只空空的纸杯就这么轻轻地掉在地上。
已经十五分二十三秒了。
海薇弯身捡起,放在一边的塑料口袋里,同时在下方柜子里拿出一只白酒瓶子。孩子气一样的眨了眨眼,“一点点特殊的混合乙醇而已,真笨。”
“乙,乙醇?”
“不加点乙醇,怎么能让你乖乖地配合我做实验呢?”
“做实验!”陈锋努力地扯着嗓子大喊。
可惜,海薇把酒瓶放在陈锋喷水的地方,稚嫩的面容满是讥讽嗤笑,“怕什么,像你这种恶官走狗,留下来装模作样的享受公民的喂养,还不如早死早贡献!”
陈锋想要指着海薇破口大骂,想要起身跑出去,甚至希冀着梦中女神刘法医能早一步回来,早一点看清海薇的真面目。
但海薇加大量剂的液体,早已潜伏足够十五分钟,陈锋能强撑也不过是年轻有那么一点基本的锻炼基础。但毕竟是文科警察,身体本能根本无法压制。
海薇眼睁睁的看着陈锋倒在地上,眼睛还朝着门口方向期盼着。海薇冷冷一笑,“刘姐姐不在警察局。”
陈锋的手,已经无力的垂下,昏睡了过去。
药物的效果开始发作,陈锋皱紧了眉头,蜷缩成一团。
海薇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嘴里勾着一丝温柔,比在了陈锋的手腕上。
珍贵的,新鲜的,就在皮下滚动着。海薇的喉咙发烫,滚动了一番后,手术刀干净利落的比着动脉,倏然一划。
温热,美好,香甜的红色。
欢快犹如小溪般流淌,蜿蜒的血色。
鲜美可人,海薇双目近乎痴狂双目缠在切断的筋脉上,虔诚的伸出双手,又在另外的手脚上,各自划了一刀。
这一刻,世界全然是美好的。
海薇尝到了从而有过的喜悦和满足,末了舔了舔手指上沾到的鲜血。
不像咬到嘴皮时的铁锈味,就好似是春节时一桌丰盛佳肴,让人心想念念,难以忘怀的美妙。
是的,美妙。
海薇红着眼用自己熟知刘法医的习惯,双手颤抖的趁着血液黑浓凝固之前,把陈锋分肢解决在垃圾袋里,收拾现场。出去的时候,门口的保安看到很惊讶,“小薇现在才回去?”
“恩,我做实验弄得太乱了,收拾了好久。叔叔明天记得帮我说好话啊!”海薇有些紧张。
保安知道海薇常常留在这里,了然的拍胸口,“放心,刘法医肯定不说你。”
海薇笑着道谢,提着一个垃圾袋转到了警察局的死角口,拖起一个麻袋,往不远处的殡仪馆送去。
。
。
鲜活冷去的尸体。
分崩离析的肉块。
燃烧痉挛的腐臭。
花芙蓉痛苦的一声呻口今,蓦然睁开双眼。
‘酣畅淋漓’的一场大战之后,花芙蓉觉得眼里什么都是红的,就连空气中似乎都萦绕着一股难闻臭肉味。
何菁菁看着花芙蓉一双眼涣散无神,坐在床边喊了一声。
花芙蓉没有搭理,何菁菁又连续重复的喊着小花,花芙蓉。花芙蓉始终都没有反应,何菁菁吓坏了,连忙把手机拿了出来,刚要拨电话就被手上突然攀上的一只手吓了一跳。
手指很纤细,但此时掐着手腕上的力道,却很难人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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