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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的人把顾以宁看得严严实实的,一连几天都没让顾以宁去上学,享受了没几天不用早起上课的好日子,过了三四天,可把一向闲不住的顾以宁闷坏了。
他软言和自己的母亲撒娇,林月嘴上温柔的哄着他,态度却十分强硬,半点不松口,顾以宁撒娇不成,就开始耍脾气摔东西,这下林月果然心软,偶尔允许他出去走走,但身边总要跟着一群高大威武的保镖。
这些对他寸步不离的保镖一溜的黑衣服,走在路上相当引人注目,顾以宁认为有碍观瞻,这让他很不得劲,什么事都干不成,往外头跑了几趟,索性直接放弃挣扎了。
苏焱被学校开除,甚至还在校外被人打了一顿的信息还是班长告诉顾以宁的,安宜室没说学校开除苏焱的原因,顾以宁也没必要问,因为很明显,和他的家人脱不了干系。
安宜室在电话里极力描述苏焱有多惨,被打的场面有多血腥,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好肉,顾以宁听得心惊肉跳,他没想到他爸会那么过分,慌忙追问安宜室有没有人送苏焱去医院,安宜室那边顿了顿,像是实在没想到他会这样好骗,好一会才一本正经的表示没有,说是最后苏焱拖着血污一瘸一拐的走了。
顾以宁的眼前浮现出穷小子惨兮兮的画面,心中一颤,他之前知道家里人一定会报复苏焱,但他却没有认真阻止,以为他们不会太过分,而苏焱那条疯狗也活该吃些苦头。
可这……也太过分了吧。
胸腔里莫名涌出一股怒意,顾以宁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因为这点没来由的怒气竟然冲动去质问自己的父母,然后得到恨铁不成钢的顾安山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说他下贱没出息,寡廉鲜耻、吃里扒外。
顾以宁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不贱呜。”
他长这么大,这是父亲头一次对他说这样重的话,这次就连林月也狠心没偏帮他。
顾安山像是被他耗空了耐心和仁慈,看着他的目光冰冷陌生,用很不耐烦的语气对他说:“顾以宁,我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糊涂愚蠢的人,你能不能学一星半点你哥哥们的精明,也让我省点心?”
顾安山是个很威严的人,但顾以宁打小到大他都几乎没对顾以宁凶过,更别提是这样伤人的话。
顾以宁又难过又害怕,顶着威压,不服的小声哔哔:“我是不聪明,也学不来哥哥们,可您从前不也说过,还好我不像他们那样狼子野心,让您头疼嘛。”
话落还意有所指的小心觑了一眼坐在一旁,一派淡然的顾如玉。
哟,还懂得挑拨离间了。
顾如玉冷淡的面容微松,心中有些稀罕又觉得好笑。
但却没人因为顾以宁这点并不高明的小手段而受影响,顾安山只冷冷的看他一眼,留下句:“以后我不会在纵容你,也别想你妈继续娇惯你,好自为之。”转身就走,没在理睬他的无理取闹。
林月叹了口气,摸摸顾以宁的头,告诉他明天可以回学校了,又叹惜自己的小儿子太过心软,居然还要为伤害自己的败类求情。
语重心长的开口:“宁宁,每个人都得为自己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你心地善良是好事,但这是愚善,并不值得赞赏和鼓励。”
顾以宁当然觉得苏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但他认为没那么严重,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明明是苏焱胆大包天敢招惹他,咎由自取的,但他心里就是不痛快,总觉得不该如此。
心里也隐隐感到不安,他是有些了解苏焱的性子的,苏焱身上有股子同龄人身上绝不会存在的疯劲,顾以宁觉得他像电影里目无法纪的亡命之徒,像武侠小说里刀口舔血的杀手,逼急了会鱼死网破那种。
可感觉的事,哪说得清楚,他又实在不太聪明,没法表达自己的感觉,也劝说不了家里人不要赶尽杀绝,劝起来就像是完全因为心疼苏焱而耍小脾气的倔,鼓着脸,质问似的:“那妈妈,如果有一天我也伤害了别人,你也会这样认为,也会铁面无私的让我得到应有的惩罚吗?”
“当然不会,宁宁不会有错,错的只会是别人。”
林月温柔抚摸他的头,毫不犹豫的道,不知是想到了些什么,目光落得悠远,话里的溺爱,双标得毫不避讳。
顾以宁张了张嘴,突然感觉这样满脸温柔的妈妈有点可怕,刚要说什么却被林月斩断话头:“好了宝贝,你只需要快快乐乐的就好,欺负你的人妈妈都会帮你解决,你现在只管开开心心的去上学,再多说妈妈会以为你对那小子有点意思。可他是那样的肮脏,如不知天高地厚的恶心咀虫,如果你的眼光如此短浅,那妈妈不介意让宝贝本可以不受束缚的婚姻有些价值。”
“妈妈……”
顾以宁喃喃的叫,目送林月上楼,眼神迷惘,被蜜罐子里泡大的宝贝疙瘩,今天头一次清晰的看见了父母慈祥面容下的残酷本质。
这时姜雨眠和顾虞西刚好走进门,在一地寂静中嗅到了不好的气息,姜雨眠邀请面露茫然的顾以宁去他家玩,顾以宁满心失落,恍惚无措的摇头
', ' ')('拒绝。
顾如玉早已对父母的“真容”习以为常,看着大受打击的顾以宁淡淡的总结道:“这是他们能容忍的最大让步。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顾以宁头一次觉得冷漠却表里如一的亲哥如此亲切,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像只迷路的小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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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顾以宁蜷缩在床角,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后来勉强入睡,不知是梦是醒,恍惚看到有个模糊的身影翻窗落在他的房里,在盈盈月光下披血而来,充满血腥味。
“苏焱?”
顾以宁睡眼惺忪的掀掉自己身上的被子,光着脚丫踩在苏焱的影子里,梦游一般朝人走去。
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轻盈的月光落在脚上,像被海妖歌声蛊惑的迷途船夫。
然后不等顾以宁继续前进,就被那人三两步上前拥进了怀里。
冰凉惊人的体温,宛如要把他的腰揉碎的力气,以及充斥在口鼻间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让顾以宁突然清醒,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梦。
“松手。”
苏焱勒着他腰的手不松反紧,“我让你松手啊,你这个王八蛋!”
顾以宁鼻尖一耸,捏着拳头锤他,却感觉有什么黏粘的液体掉到自己雪白的小臂上,借着月色一看,顾以宁脸都黑了。
目之所及,只见苏焱身上仍旧穿着蓝白相间的呆板校服,却与以往的干净整洁不同,此时苏焱的校服上破了好多口子,上面全是血污,更多的是干涸凝固的,还有极少的是新流淌出来的。
苏焱那张优越的俊脸也被血糊了一脸,要不是因为太过熟悉,可能都让顾以宁没法认出来。
而刚才落到顾以宁小臂上的腥粘液体就是苏焱脸滴落下来的鲜血,在一片狼藉的脸上,顾以宁也不知道他的伤口在那里。
顾以宁在看清眼前的血人之后,双眼睁圆,惊吓在原地,也不敢在动弹,也不知道是怕恶鬼般的苏焱,还是怕自己一动那人就会流更多的血。
苏焱只是定定的盯着怀里的顾以宁看,眼神不带一点温度,顾以宁根本觉得他的眼睛不像活人能够拥有的,心里害怕极了,傻乎乎的被抱着,一时之间几乎失声。
直到感觉到腮帮子传来痒意,苏焱开始舔他的脸。
一下一下,口水给他打上标记,舌苔刮扫得顾以宁脸上娇嫩的皮肤生疼。
顾以宁全身发寒,睫毛乱颤,突然找回了自己因为害怕而丢失的声音,“呜,你是不是有病啊苏焱,你不要命了嘛,呜,你快放开我……啊嗝,我给你叫家庭医生……”
清润的少年音带着哭腔,控制不住的哭得直打嗝。
苏焱的话平时就少,只有在欺负和威胁顾以宁的时候才会例外的多,现在情况却大不一样,苏焱一句回应也没有,连个单音词都不发。
毫不停顿的舔顾以宁的脸,仿佛恨不得咬下一块皮肉。
顾以宁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这让他本就不是很灵光的脑子,生锈了,彻底停止运转,只会扁着嘴巴流眼泪,都不敢发出声,身子软在苏焱怀里。
苏焱舔咬着他的脸越来越动情,愈演愈烈,月光轻柔的围住他们,顾以宁被团团包围,腥臭的鲜血飞落在他蔷薇般白亮柔嫩的脸蛋上,嘴里本能的吐出无伦次的自救的话:“苏焱,苏焱,你别生气,你放过我吧,我给你钱,我给你很多很多的钱,你饶了我吧,我和你道歉呜呜呜。”
苏焱的动作突然一顿,顾以宁心中刚升起一点微弱的希望,然而很快他的希望就破灭了。
苏焱把他推倒在地上,粗鲁的拽他的睡衣睡裤,顾以宁惊呼一声,手脚软得毫无反抗之力。
顾以宁素来娇气,房间里铺着厚厚的红色地毯,柔软程度远超苏焱家的小破床,不亚于他的床。他的铺张浪费此时却成了救他娇软身躯的救命稻草。
这时顾以宁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情急之下说出的话反而是在倒苏焱的毛,拱苏焱的火,顾以宁很识时务的怂了,抹了把眼泪,虚虚的搂住苏焱的胳膊,不知羞耻的卖乖撒娇,“老公,我疼,我下面疼,你饶了我吧。”
像是得了狂犬病的苏焱猛地一怔,手里拎着顾以宁的内裤,一动不动,宛若被人施了定身法,注视顾以宁那道目光,炽热晦涩。
就在这时,顾以宁抓住这个空隙,一脚发力蹬开苏焱,苏焱没有防备,被他踹开一段不远的距离,顾以宁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不管自己下半身光溜溜的,撒开脚丫子就朝门口跑去。
可惜顾以宁虽然抢得了先机,但却因为平时缺乏锻炼,而被苏焱轻易追上。
也怪他的房间太宽敞,气喘吁吁的就快跑到门口,顾以宁的心脏扑通扑通的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那一扇因为过度紧张和奔跑所致,眼花得几乎模糊的大门近在咫尺,而苏焱在此时也近在眼前。
“过来。”
那人满身血污,仿佛是从地狱中的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恶鬼。恶鬼沉声命令,性感低沉的声音越发沙哑,像喉咙破了道口子,像老化的
', ' ')('机器发出嘶哑的低鸣。顾以宁双腿打颤,眼泪如鲛珠般大滴大滴的从眼里掉落,划过细腻脸蛋上的皮肤,破碎的滚向洁白的长颈,苏焱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喉头因为发干而烫得难受。
“过来。”
他又重复了一遍。
顾以宁不为所动,像是重新注射了勇气,提步朝门边迈去,然后他握住了门把手。
而在同一时间苏焱捉住了他莹白伶仃的脚踝,苏焱像是对待不听话的熊孩子,握着他的脚腕,一使劲往后拖。
苏焱本来就力气大,发疯起来更是不可估量,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易让顾以宁狼狈摔倒在地,毫不怜惜的握住他的脚腕,把他拖到自己的旁边。
那动作粗鲁残暴,仿佛是在拖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顾以宁娇嫩的皮肉全裸露在外,即便有软厚的地毯保护,此时一摔也不轻,身上好几处皮肉破裂,他疼得龇牙咧嘴,生理性泪水,委屈的害怕的疼的涌在一起,眼泪跟断线的风筝似的,簌簌而下,下雨一样。
那张像瓷偶一般精致完美,尚且稚嫩圆润的小脸痛苦的皱巴成一团,如同雨天不幸坠在淤泥里的娇艳玫瑰花苞破碎了一地,凄零却有种残忍的惊艳,动人心魄。
苏焱快速脱掉碍事的校裤,内裤一掀,露出那根激动得胀大了一圈的骇人阴茎,粗鲁的分开顾以宁细白的两条长腿,抵住顾以宁腿心那点鲜嫩,急切插入。
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被疼爱,本就不大的女穴基本恢复如初,何况是这么迫不及待的蛮横入侵,像是烧火的烙铁劈开狭小的幼嫩,挤得五脏六腑移位,顾以宁疼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咬紧的牙关用力到咯咯作响,纤白如葱的手指抠进红色的绒毯里,几乎要将红毯抠烂。
这是他们第一次上床,苏焱强奸顾以宁的时候,都不曾有过的惨烈。
苏焱整个人都不对劲,即便平时就很疯,每次肏顾以宁的时候都很激烈,也从来没有这样狠过。
他耸动着公狗腰,不管顾以宁阴道里的嫩肉拒绝的推阻,固执的挺进,顾以宁只有疼感,没有丝毫快意,阴茎垂头丧气,软趴趴的趴在顾以宁雪嫩的腿心,没有淫水滋润,肉穴干涩狭小,因为苏焱的执意插入,顾以宁出了血。
苏焱这个发情发狂的牲口一刻不停,借着鲜血润滑,终于一插到底,而后又重又快的抽插了起来。
他的手伸进顾以宁宽松的睡衣里,准确无误的摸到顾以宁微鼓的小奶子上,野蛮的揉搓起来。
一会是挤压奶头,一会是整个握住,粗鲁的又捏又搓。
“啊啊啊……”
顾以宁痛苦的呻吟中掺杂了难言的快感,额间碎发濡湿成结,双眼失神,津液流到嘴角,而后溪流一般继续往下淌,苏焱干燥的嘴唇就在这时吻住顾以宁的柔软,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顾以宁在极度的愉悦与痛苦之中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
苏焱的性器进入得极深,顾以宁的小腹都仿佛被撑出他的阴茎的狰狞形状。
这场酷刑持续了几个小时,顾以宁的腿心被拍得通红,阴唇肿胀外翻,打出白沫。
苏焱叼着顾以宁红肿破皮的嘴唇,快速的耸动,不知道第几次在顾以宁的子宫里射精。
顾以宁眼泪汪汪,两只幼乳上全是苏焱作孽的指痕,小腹撑起一座小山,屄里含着满满的浓精,滚烫鼓胀。
顾以宁动动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原本就娇气,生平最怕疼,现在几乎浑身上下都被拍碎,长时间在撕裂的痛苦中挣扎,到现在几乎已经麻木了。
恍惚中他恨毒了苏焱这个坏东西,真情实感的觉得今天同情他的遭遇,并为他求情的自己肯定是脑子有病,只遗憾赶出学校,打一顿苏焱实在太轻了。
坏东西最好让人打死,留他一口气就是便宜了他。
在被苏焱肏晕过去的最后一刻,顾以宁咬牙切齿的想,明天,明天他一定要让人把苏焱打死。
然而睁开眼睛,顾以宁躺在一片狼藉的红毯上,满地碎衣,身边已经没了苏焱的踪影。
房门被人打开了,生了一晚上闷气并认为苏焱再也不敢招惹自己宝贝儿子的林月,看到眼前儿子这惨不忍睹的一幕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查了监控,审问了佣人保安,没有一点遗漏,顾家人惊骇的发现他们竟是找不出一点苏焱侵入的踪迹。
而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们看轻一个家境贫寒的小疯子,掉以轻心,在把人教训一顿之后,放松警惕而造成的后果。
顾以宁全身上下都上了药,半死不活的躺了半天,仇恨蒙眼,趁着家里人忙着收拾苏焱没空一直看着他,顾以宁气血上涌,甚至还没清理坏东西留下的满肚子精液,冲动的就要偷溜出去找苏焱的麻烦。
留下来“看守”他的主要成员是不合格的顾虞西,其他佣人其实也奈何不了他,顾虞西虽然聪明,但到底也只是个九岁的小姑娘,他不是很理解大人们的恩恩怨怨,很赞同顾以宁有仇当场报,自己报的说法。而佣人们,顾以宁威胁撒泼,总也没人敢阻拦。
', ' ')('顾以宁去过苏焱的家,也就是在那里苏焱第一次侵犯了他,他还依稀记得地点,还有苏焱朋友的烧烤摊。
他叫了几个同龄的二世祖,包括他们班的班长安宜室,安宜室还贴心的给他找了许多打手,他们先是到苏焱的家翻了个底朝天,之后又去了苏焱朋友的烧烤摊,甚至是学校里的每个角落,然而都一无所获。
苏焱了无踪迹,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
别说是顾以宁的小打小闹,就是大动干戈的顾家人把这座城市,以及一夜之间能逃到的相连城市都掀了个底朝天,硬是苏焱的一根头发都没找着。
顾家人发动关系网,找了大半年却一无所获,连国外的人脉都动用了也没找着人,最后,虽然咽不下这口气,却也只能无奈不了了之了。
而他们不知道,这一切都得拜全程参与此事的内鬼所赐,却因为种种原因没一个人察觉,而本可以看出些端倪的顾以宁本人却脑子不大好使。
虽然找不到苏焱,但幸好这些年没有再因此生事,顾以宁顺利考上大学,又大学毕业,一路顺畅,苏焱都没有在出现过。
时间久了,顾家的人对这事也淡忘得差不多了,只每每一想到苏焱就觉得如鲠在喉,而一向没心没肺的顾以宁在最初的愤怒后,也已经将那个无数次进入自己身体的人抛之脑后。
从出生开始,顾以宁就是在万千宠爱中长大的,因为这场意外,他得到了来自家人的加倍溺宠,顺风顺水的混到大学毕业。
他不需要继承家业,不需要承担责任,甚至不用工作,家里人对他无所求,他什么都不用做,可以一辈子的随心所欲,却衣食无忧。
原本,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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