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只等待着主人抚摸的大猫,发出慵懒的咕噜声。
夜色深沉,炎霆却没有睡意。
无意间看到的孕检单,勾起他很多的回忆。
怀着孕的母亲,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中,用近乎绝望的眼神向他求救。
那一年,炎霆十七岁。放学回家推开门,就看到这样的一幕。
急救车的笛声由远及近,飘荡在萧索凉风里。
炎霆替身边的小孩儿掖好被子,一个人出了病房。
夏末的深夜有些凉,炎霆靠在走廊的窗边,吸了口手里的烟,平素凌厉的眉眼变得有些颓然。
母亲大出血险些身亡,经过抢救,保住性命,但肚子里的妹妹没有留住。
后来,父母离婚,母亲离开,父亲常年不归家。
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炎霆一个人。
再后来,他从学校回家,一推开门,距离母亲摔倒处不远的沙发上,大肚子的女人衣衫不整的在他父亲怀里起伏。
从那以后,炎霆对女人的身体近乎作呕。
这么多年,在外人眼中,炎霆极度自律,哪怕身居高位,私生活却干净得让人开始谣传他那方面不行。
关乎情·事,炎霆欲·望很淡,偶尔自己解决,也是草草了事。
身边一旦有人,他就会烦躁。从未想过,在以后的某一天,习惯会被人打破。
抽完最后一口烟,吐出的烟圈消散,炎霆将烟蒂摁灭在垃圾桶里,又在窗边站在了会儿,让夜风将身上沾染的烟味儿吹散。
林沅沉沉地睡着,感觉到身边的床铺微微下陷,迷迷糊糊靠近过去,钻进男人的怀里。
带着浑身凉气,炎霆怕把娇气的小孩儿冻病了,扯过被子裹住两人,低头在林沅的头顶落下一个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