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初二就终止了。
虽然多是一个小男孩在日记里诉说着每天吃了什么好吃的,但也可以从字里行间看出来,陪伴着他童年里最为亲密的那个人,是他那个去世多年的母亲。
有些事情,丁元看完后也就明白了。
明初那一身厨艺,之所以一直闭口不谈是谁传授的,恐怕是因为,这些都是那个小男孩,自小围着母亲在厨房里转悠,耳濡目染得来的吧。
该是多温柔一个人,才能让一个小孩子每天沉浸在各种美食里悠闲自得。
也是多大的打击,才让一个与孩子相依为命的女人,宁愿丢下孩子在这世上,也要从万丈高的楼顶一跃而下,与世诀别。
也是这一刻,丁元才明白明初为何三番两次要拐着弯让自己去挖掘他的过去,而自己却不肯亲口与她讲述,不是因为他傲娇,而是他也不知道从哪说起,或者说,让他自己去说过去的事,无异于将他的伤疤又一次次撕开吧。
这周要去产科建档,明初得知许多医院建档都要抽好多管血,一早就起来给丁元准备早餐,又拿了个背包装了杯水和一些巧克力,丁元觉得他有些大题小做,不过看他比自己还紧张,也就随他去。
不过很快,到了医院的丁元就开始佩服明初的未雨绸缪。
产科医生一听她是过来建档的,看了上一次的b超报告后便给她开了一堆检查,还好心地提醒她,“第一次抽血抽得会比较多。”
丁元心里咯噔一声,不过转念一想应该也就四五管而已,也就释然,但等到了抽血处,看到护士嘴上不停念着“这次抽得有些多噢,丁元……”,手上一直拿着标签贴在管子上,一数,居然要抽九管时,她还是怕了。
不过抽血这东西,越紧张越容易出问题,丁元只能深呼了口气让自己放松下来,撇开脸,等着被扎。
碘伏擦拭过皮肤后只留下冰凉的触感,针头扎进血管里不是很痛,就像是被虫子咬了一口,九管血很快就采好,手臂麻了一片,明初扶着她去旁边的座位坐下休息,丁元一抬头,便见他眼眶红红,爱哭不哭的模样。
“有没有不舒服?”他问。
“还好,就是手有点麻。”
“喝口水。”他拧开保温瓶喂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