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什么?
突然反应过来的温荀红了下脸,他不过是想试探对方,谁知师仙游竟然想歪了!
温荀挣开怀抱翻了个身,选择背对着他睡大觉。
师仙游却当他这是生气了,从后面把他抱住,然后轻轻地去吻他。“别生气。”
温荀拿开他的手,却没有足够的力气将这人推开,“我没生气……我困了,别亲……”
“就一会儿……”
“不是一会儿吗!有完没完!睡觉!”
第二天醒来的温荀肠子都悔青了,玄玑掌门不是传说中的高岭之花吗?他对着镜子拉低领口看了好几遍,陷入了深深地怀疑。
一大早师仙游便离开了观雪殿,连往常守在殿外的寒食也不见踪影。
温荀觉得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如果孩子亲爹不是师仙游,他们之间就不会有结果。
他最后看了眼丝帛,借着还未熄灭的烛火烧成灰烬。
趁着师仙游不在,温荀披了件带有毛领的斗篷,悄悄去了丝帛上的地点——东街药庐。
药庐主人是个满头白发的中年男子,年纪和温伯差不了多少。看见找来这里的温荀,药庐主人伸手给他指了个方向。
温荀掀开布帘进了药庐的后院,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下棋的冷惜别。
坐在冷惜别对面的人是他的侍女冷烟罗,知道温荀来后识趣地退了下去,于是整个后院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坐。”冷惜别落下手中的棋子,微微抬眼,“冷吗?”
温荀刚刚坐下,听到这个问题愣了愣,“山上挺冷。”
“那就不要住在山上了,缥缈岛四季如春,很适合养身体。”冷惜别推着轮椅来到他旁边,从袖中摸出一盒药膏,“早晚抹一点,淤痕很快就散去了。”
温荀这次彻底愣住了,不由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冷惜别掩嘴咳了咳,苍白的面容闪过一抹浅笑,“你的事我当然最是了解,我知道这些都不是你自愿的。”
温荀咽了口唾沫,不敢说话。
冷惜别打破两人的寂静,说道:“你愿意来找我,总该不只是想见我一面。”
“我相信你凶手不是昨日那人,你说吧,我听着。”
“时机还没到。”冷惜别拧开药盒,用食指沾了一点,“我帮你抹。”
“哦……”温荀不自在地解开斗篷,露出雪白的颈项。
“再过来一些。”
“……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让他帮你吗?”
在问出这句话后,冷惜别似又感觉自己的语气重了,耐心且沉默地帮他抹着药膏。
药膏是凉的,手指是热的。
抹完药膏,温荀重新披好斗篷,继续之前的话题,“还需要什么时机?”
冷惜别把那盒药膏放进他的手里,不紧不慢地开口,“明日是玄都夺魁的第一天,如果不出意外,明日就是我口中的时机。”
温荀却不想听他在这儿打哑谜,更不想顺着他的心思去猜,“你不愿说我不会勉强你。”
“不是我不愿说,阿荀,就算我说了谁是凶手,你又会相信我吗?”冷惜别道:“与其让我告诉你,不如让你亲眼看见。很多时候,人们往往更愿意去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东西。”
“好吧,那我们明日再见。”温荀说着站起身。
“这么快就要走了?”冷惜别垂眸道:“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不是。我毕竟是玄玑门弟子,还是待在玄玑门比较好。”实际情况是,他担心师仙游发现他不在观雪殿。
“说得不错,你是玄玑门弟子。”冷惜别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喃喃道:“但他不一样,他是玄玑掌门。阿荀,没有我你就不会怀孕,只有我才能给你想要的幸福。”
温荀只听了前半句话,出了后院来到药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