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荀道:“你们都这样说,但我最近的胃口比以前都要好。”
师仙游沉声道:“除了我,还有谁这样说过?”
温荀这下说不出话了。
过了会儿,师仙游道:“这一个月怪我没待在你身边,有些事等时机成熟我自会告诉你。今天那个天音阁主,也像我这般抱过你吗?”
温荀连忙道:“没有。”
他回答得很快,语气带了点慌张,听得师仙游忍不住低声笑了笑。
温荀面上微热,问道:“你笑什么?”
师仙游止住笑,很认真地说:“我信你,你的话我都信。”
这么走着走着,温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朦胧中有人用热水给他洗脸,还给他盖了厚厚的被褥。他实在很困,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第二天,温荀刚醒来就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他眯着眼睛扫视四周摆设,知道此处是掌门的寝居观雪殿。
中间隔了一道屏风,映着两条人影。
一个是师仙游,一个是剑使寒食。
师仙游道:“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寒食道:“回掌门,是在卯时,有弟子在霁独的房间里发现了他的尸体,死状和另外两名弟子一模一样。”
霁独死了?温荀眨了眨眼,像是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他从床榻上起来,坐在床边准备去穿靴袜。另一双手抢在他的前面,握住他的脚。
“我给你穿。”师仙游问道:“什么时候醒了?”
温荀觉得有些痒,没忍住往后缩了缩,“刚刚,我听见了你们的对话。”
师仙游道:“等会儿去饮露峰看看情况?”
“嗯。”温荀点了点头。
昨日他才和霁独见过一面,谁能想到一早就听到了他的死讯。
这次灯宵并没有在山上,而是和他父亲灯千古留宿在山下的别苑,是不是可以排除掉他的嫌疑呢?
在观雪殿用完早饭,温荀随着师仙游一起去了饮露峰。
因为有掌门提前的吩咐,霁独的尸体暂时没有送往葬丧阁。
“掌门,你可算来了。”涯真子挥退那些围观的弟子,带他们去了霁独的房间。
看到温荀跟在师仙游的身后,涯真子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惊讶。
师仙游道:“你们饮露峰连续死了两名弟子,饮露峰主有什么想说的吗?”
涯真子道:“霁独和飞白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们的性子做师父的最是清楚,没什么坏心眼儿。明日一过就是玄都夺魁,今年他们两人都要去参赛,没想到……”
涯真子叹了口气,说到后面语不成句。
师仙游道:“听饮露峰主的意思,是玄都夺魁给他们招来了杀身之祸?”
涯真子道:“回掌门,不是我多疑,实在是死的蹊跷啊。”
趁着他们说话这会儿,温荀进到霁独的房间里面。
窗户开了一半,正对着后山的碧峰。地面和窗台都无他人涉足的痕迹,不像有人闯进来过。
没有人进过这个房间,那就是死者自己出去了?可霁独的尸体又分明躺在屋内。
温荀灵光一闪,一拍脑门。
霁独既然和前两人的死法一样,应该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只是不知这下手者,究竟抱有何种目的。
从霁独说过的话来看,他有一个和飞白一样的共同点,也就是偷听到了有关仙玄剑诀的消息。
眼下玄都夺魁将至,谁人不想得到这秘籍。玄玑门门规甚严,非门下弟子根本无法上山,同门弟子最方便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