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大姐都不陪我玩了!”骆娴儿撅着小嘴,委屈巴巴地拽着程氏的裤脚,她梳了两个小羊角辫子,不对称的扎在头上。
“娴儿乖,不吵大姐,嗯,你大姐在忙呢,让你二哥陪你好吗?”程氏摸着小女儿圆滚滚的小脑袋。
“二哥也不陪我,他陪着大姐呢!”骆娴儿啃着手指头抱怨,最近哥哥姐姐都怪怪的,大哥没事的时候就整日闷在屋子里,抱着一本书看。
大姐也整日躲在屋子里,有时候吃饭都见不到影子,二哥只要有时间就在大姐那,怎么叫都不肯陪她玩,不过二姐好些,但是二姐和娘亲经常忙着做家里的事情。
骆娴儿瘪了瘪嘴,程氏听着小女儿的话,望着骆凌嫣的屋子叹了一口气,这几日就连他这个当娘的都不知道女儿和儿子都在做什么。
而屋子里的骆凌嫣正越来越惊奇的发现,自家二弟真的很不一般,十分有头脑,这些年的胆子养的可能有些小,但是脑子却十分机灵。
这些天这个弟弟没事的时候,就会来屋子里和她说话。
从最开始的好奇询问,到后来得知骆凌嫣是想将这副首饰设计图画出来卖到首饰铺子里,骆子晋就开始不断地询问,本来骆凌嫣只是当这个害羞的弟弟好奇,也想让他多了解一些外面的世界,多知道一些东西,也就耐心的和骆子晋讲。
但是现在,“大姐,这首饰咱们是直接卖了,还是怎样?”
“你现在觉得是应该怎么样?和姐说着看看,也让姐听听我们子晋是怎么想的。”骆凌嫣没有直接直接回答骆子晋的问题反而把问题抛了回去。
“我……我也不知道,但就觉得直接买个首饰铺子让他们打出来卖出去,这样有些不值,虽然不知道外面那些首饰应该是多少银子,可是大姐设计的这些图案样式,却是我见过东西里面最好看的。”
骆子晋说完就红了脸,他的见识就只有这些,也不是为了捧姐姐的场,的确是觉得姐姐画的真好看,纸上的是一幅耳饰和一个颈链,那耳饰是几条细链子并排挨着,长长的穗子看起来很是灵动,而在紧贴耳垂的位置是一个雕花镂空的四方形。
再看那颈链,一个细链子,中间是一个小圆环,圆环中间带着一个竖杠,竖杠中还有一个小铃铛,虽然没见到实物,但想着也是极其新颖的,这份样式,就是骆子晋从来没见过的。
“如果这东西打出来好几个,那咱们一个样式也挣得是人家一幅面饰的钱吧?”骆子晋也不知道应该是怎么样,但是就是知道,这样的确也赚钱,却也不是最赚钱的。
骆凌嫣听着弟弟的话,越发觉得这个二弟在这经商一面上的头脑,就是可惜没读过书,也没什么大的见识。
不过,读书这个是要读的,等到手里富裕两个弟弟都是要送去学堂的,不求他们达官显贵,但也要识文断字,腹中有墨,至于见识.…… 骆凌嫣不得不暗爽一把,自己有啊!
上一世自己也算半个美术家,而且也是正正经经的富家千金,生活丰富多彩,世界各地的跑,这一二分见识骆凌嫣觉得不是自己吹牛,绝对是现在这个古代人没有办法比的。
“到时候具体的情况,在商谈。我这手中的样式今日也就能完成,明日我带着你去粟城逛一逛那些个首饰铺子。”骆凌嫣放下手中的笔。
她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图,“其实这做生意路子太多了,把样式卖给别人这是之一,最省事却也不是最赚钱的。如果手里有闲钱,咱们可以自己干,不过这是咱们现在这个处境最考虑率不上的,还有一个,就是……”
“就是什么?”骆子晋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却也没来得及抓住,不禁有些心急。
“急什么?做大事者要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本事,明白吗?你这心思浅显的被人一看就透,吃亏的就是自己。这最后一个,也许明天你就知道了。”
骆子晋想着姐姐说的几种法子,又想到那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
就想骆凌嫣也没有想到,自己今晚的一句话,养成了骆子晋在后来人称“玉面狐狸”的名号。
第二日一早,骆凌嫣和骆子晋就早早的起了床,骆凌嫣轻手轻脚的简单的做好饭,看着锅里的稀饭和素炒的青菜,里面的油星也没有多少。
骆凌嫣深深叹一口,必须赶紧将首饰的事情敲定了,不然这个年怕也是过不好的,“晋儿,走了。”
一大一小就趁着家里人都没起床的时候朝码头走去。
此时的船上气氛压抑至极,现在进城的人只有骆凌嫣和骆子晋,还有一对夫妻,可是好巧不巧的,骆凌嫣起了个大早,就是为了避免遇到墨旭啸,可是老天爷和骆凌嫣开了个玩笑。
她最不想看见的男人,此时正站在船上脸色阴沉的看着自己。
骆凌嫣心里咯噔一下,她回来了将近二十天,让骆子轩帮她还了那只玉镯之后,她再也没有再去招惹墨旭啸,难不成这个男人是为玉镯的事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