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元不觉好笑,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今天才知道么,你做了那些事,难道还能指望别人感恩戴德?”
“我知道我伤害过你,但那时你只是很怕我。”他眉眼安静,不动声色的问:“恨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知道我骗你感情的时候,还是我毁柳寒塘妖丹的时候?”
“有区别么?”
“很有区别。”
“你问我,我就得乖乖回答你么?”她慢慢抹掉脸上的雨水,盯着他低声说:“我一个字都不会和你多说,你就是个无耻又心机叵测的混蛋。”
“真高兴你能说出这些话,看来你不再那么怕我了,是么宛宛。”
“住口,不许叫我宛宛,你这个骗子!”
“愤怒给了你勇气,可惜你理智也不清醒了,”顿了顿,他轻轻一笑,“你是真的不记得自己已经连累多少人了是么?”
“什么意思?”
“今天你若出卖了自己请这位将军来杀我,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你是故意推他进火坑,还是真的那么天真,以为一个普通的武将就能取我的命?”顿了顿,他扬眉,“哦,我忘了,你一向都这么天真。”
李秋元的眸子里结着寒霜,但她说不出什么话,只是转身往檐下走,想要离他越远越好。
雨浇透了她身体,但她心里却有一团火在烧,压都压不住。
身后忽然传来嗒的一声,她下意识回头看,发现他手中那把伞被随意的丢在院子里,视线里有白影晃动,那个人踩过冯将军的脸靠近了她,并猛地攥住了她胳膊。
李秋元的心蓦的沉了一下。
他脸色不大好看,甚至有些阴沉,漆黑的眉眼和发丝都被雨水润湿了,她不知他又发什么神经了,刚刚明明还好好的。
偏他语调是一种极平静的温和,她最怕他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让人觉得头皮发麻,“我今天若是没来,你们会发生什么?”他轻轻摩挲着她耳垂,讽刺的说:“你总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宛宛。”
李秋元挣开他抚摸她耳尖的手,咬着牙说:“我自己的身体,愿意和谁发生什么就发生什么——”
他用狠力掰正她的下颌骨正对他,面无表情道:“哦,自甘下贱是么?”
李秋元还来不及回答,瞳孔骤然一缩,因为感觉唇上一热,他滚烫的薄唇在冷雨中吻上来,舌头也攻城略地似的侵犯进来,她整个人被压在了回廊下的朱红柱子上。
被父亲鞭打过后的后背被撞的生疼,她隐约感觉到伤口上好不容易结的痂被柱子蹭掉了,也许正在流血。
两人的衣服很快都被夜雨淋的湿透。
“自己自甘下贱,就别怪别人待娼妓似的对你。”抬头回味了一遍她的柔软,顿了顿,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