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果然支着腿在门口阶梯上怔怔地坐着,脸色比之前见到的还要苍白。
姜初亭只打算来看看就走,可是瞧着他这样,就好像被一道钩子死死缠住,脚步怎么都挪不开。
这段时间他就这样天天等吗?也不知他的伤好些了没有。
姜初亭在附近徘徊了许久,直至深夜,林知还没有起身,微微歪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初亭觉得自己的心倍受煎熬,蓦地转身,狠下心不再多看一眼,打算乘着夜色离开,却听到林知突然大叫一声:“楚然!”
姜初亭忙一闪身,躲进了黑暗的小巷内。
“楚然!你来了吗?你快出来啊!”林知蓦地冲到空无一人的街头,喊道:“我在等你,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楚然,求你见我一面好不好!”
回应他的只有呼呼的风声。林知鼻尖被吹得通红,含泪的眼睛四下望了一圈,鼻音浓重地道:“楚然,我相信你是爱我的,你会回来找我。你不出现我就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你来见我为止。”
黑暗中,姜初亭抚着心口,深呼了一口气。
又过了两天是重华的生辰,姜初亭一早就将准备的生辰礼送他了,又陪他说了会儿话。
他魂不守舍的,重华目光如炬盯他一会儿,突然问:“怎么,是不是林家那小子又找你麻烦了?”
姜初亭听他提到林知,暗暗惊了一下,忙摇头否认:“没有。”
重华将信将疑,“是吗?”忽瞥见他手腕上的相思豆手串。姜初亭从小穿衣都以轻简为主,如非必要,身上不会佩戴这些累赘的东西。
除非,这个东西对他来说有不一样的意义。
此前听季淳说小师弟好像有心上人了,重华不由就猜测他是因为感情的事在烦恼。本来不想插手管太多,但又控制不住地想了解几句,眼睛瞅他良久,又沉吟片刻,正待问出声,杨夏进来了,拱手道:“师父,小师叔,寿宴马上要开席了。”
重华只得作罢,对姜初亭道:“随我过去。”姜初亭戴上面具,起身随他一起出去。
重华为人严肃刻板,难得的一次生辰也没怎么热闹,规规矩矩吃完喝完就散了。姜初亭喝了些酒,回到木屋后,带着酒意昏昏沉沉地睡去。
待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魏加难得起早,穿着厚厚的棉服,小脸通红,捧着一个小雪人跑进屋来道:“师父,外面下雪了,好冷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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