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见他受伤,姜初亭心头大痛,拔剑袭去,同时将林知给护到了身后,他眉眼间凛然含怒,出剑比以往更加利落果决,没用多久将那两人给收拾了。
那两个男人均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爬都爬不起来。
林知嘶了一声,用手捂着自己的伤口处,血顺着指缝潺潺流下。姜初亭忙将他扶住,检查他的伤口,还好伤得不深,且无毒。
姜初亭剑尖霍然指向倒在地上的那两个男人,冷声喝问:“说!绑人有何意图?”
少君穴道还未解,直挺挺倒在旁边的地面,眼睛瞪得大大的。那两个男人大惊失色对了个眼神,他们就喜欢挑一些独身在外的年轻男女下手,劫财又劫色,因为还未失手过,近来愈发肆无忌惮,可没想到,这次踢到铁板了。
其中一人勉力的撑起身子来,忙拱手道:“我们没绑人,也没什么意图,就是觉得他有点面熟,想打个招呼。现在招呼打完了,我们也该走了。”
他连拉带拽,将同伴扶起来,眼珠子一转,又倏地往地下砸了个什么东西,白烟四起,打算就这样借机逃走,结果还没走出两步,两人均是肩头剧痛,竟是被强大剑气所伤,本来就受了内伤的他们再也站不稳,惨呼倒地。
有在远远围观的人见这边把人解决了,热心的拿绳子来将两人都结结实实捆起来,已经有人报了官,就等着官兵来抓。这么多人看着,又受了伤,谅他们也跑不了。
姜初亭附身解了少君的穴道,少君惊魂未定,抚了抚心口,又摸了摸小腹,喉头发紧,急喘着气话都说不好了。
姜初亭扶着林知离开,少君本来就有些胆小,遇上这种事心中害怕,就没有上船,忙不迭拾起自己的包袱跟上他们。
待林知在医馆包扎好伤口之后,又就近找了一家客栈。
林知坐在床边,因为失了血,脸色还有点苍白。他目不转睛,眼巴巴望着站在面前的姜初亭。
姜初亭脸色并不太好,半晌才出声斥道:“简直胡闹。”
他出手便知,那两个不过是不入流的江湖宵小,林知怎么可能打不过还受伤?他绝对就是故意的,真是由着性子乱来!
林知没想过能瞒住他,大睁着眼睛看着他问:“可若是我不胡闹,不受点伤,你会表现出在意我吗?”
这个问题,让姜初亭心里前所未有的错乱。
此前他觉得林知很荒唐,因为他是子阙的儿子,因为他喜欢的是“楚然”,光这两点,姜初亭就觉得两人绝不会有可能,是以否决了全部,根本没有去感受自己的内心。
直到看到林知受伤,他不仅在意,而且是很在意,还有揪心的痛。
更令他难以相信的是,与之前林知胳膊受伤时的担心相比,心底多了某种根本无法忽略的异样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