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亭赶到时,林知虽然咬牙撑住了,但情况并不大好,因为他对上的是秦玉书。
此人虽然曾败于他手下,但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他本身的实力并不容小觑。
姜初亭心头一紧,担心林知被伤,也顾不上会被认出来,提剑纵身一跃,插/入二人中间,使出剑招将他们隔开,又将林知护到身后。秦玉书眸中闪过一丝惊讶,缠斗的对象登时变成了他,姜初亭从容应战。
林知对于每次只能被护在身后,感到有些气闷和挫败。可他知道,对上这样内力深厚的,他只有吃亏的份。只有乖乖的在旁,不给楚然添乱就好了。
姜初亭和秦玉书由院子里打到了屋顶上,长剑相交发出清脆的砰砰声响,剑气扫到的地方,瓦砾横飞,非常激烈。
乔寻抬头望着,焦急:“哎呀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这么打下去要伤了和气。”
欧阳鹤将今夏交给门中的弟子看顾,也在观看,一双眼睛都眯起来。
秦玉书和林知打,是想教训他,和姜初亭打,就是出于好奇和他过过招。哪知,越打心中越发的怪异,虽然剑招路数不一样,可这种被密不透风压制的感觉让他唤醒了刻骨难忘的那段记忆。像,真是太像了。
最后,秦玉书败了。
姜初亭不想伤人,点到为止,收剑入鞘,拱手道:“承让。”
秦玉书也拱了拱手,望着他这张记忆里从未见过的脸:“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姜初亭用的是和往常一样的低调说辞:“无名之辈,不足挂齿。”
秦玉书挑了挑眉,却道:“阁下若是无名之辈,那被阁下打败的秦某应该更加如同蝼蚁般渺小不值一提了。”
他这么较真,姜初亭只好报上化名:“楚然。”
秦玉书也自报了门派和姓名,迟疑片刻又道:“我总觉得,我之前和你交过手,但你应该不是这样一张面孔。”
姜初亭单手负在身后,神色淡淡,“秦兄大概是记错了。”
秦玉一笑,又正色打量他两眼,“如果你是我想象中那人,改头换面行走江湖那也说得通了。原本天资非凡,一身俊俏的好功夫,就连我师父都夸赞不已,只是……可惜了。”语气似感慨似同情。
姜初亭神色没有波澜,道:“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什么了,我不是你想的那个人。”
秦玉书似乎已经认定,笑而不语。
姜初亭微微侧身看了眼屋顶下面围观的人群,只有林知站在最前面,离得最近,拧眉不语,应该是听到了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