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摸他额头,林知却抓住他的手,哑声道:“我心里不舒服。”
姜初亭以为他是身体上的不舒服,微微凑近了些,问道:“可要请大夫来看?”
“不用。”林知终于直起了身体,问他:“那个黑衣人究竟跟你说了什么?”
原来是在在意这个,姜初亭道:“不是已经跟你说了,他只是提醒让我们不要再查下去了。”
“可我总觉得还有别的话,你没告诉我。”桌案上摆着一个细颈口的花瓶,瓶里插/着一只嫩黄饱满的花朵,林知将花扯出来,边一片片揪花瓣边低头闷声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防着我,还是怀疑我?”
姜初亭想起他在客栈那句话。
“有什么好防备,他很好。退一万步,就算他杀了我,我也甘愿。”
林知这么信任他,察觉他有未尽之言,所以伤心了。
“我没怀疑你,也没防着你,你别想多了。”姜初亭是真没怀疑林知,只是那个黑衣人最后要他远离林知,无外乎让人有两种猜测,一种此事或许跟林家有关,另一种就是,那些话不过是胡说,想让他们分开,放弃追查罢了。实话说出来,只会惹林知不高兴,还是算了。
林知犹气鼓鼓扯花瓣。
姜初亭怕他被花枝上的刺伤了手,伸手去拿,却不想把自己的手给扎了,很快冒出了血珠。
林知顾不上自己生气了,捉了他的手指便含到嘴里轻吮了一下,懊恼问道:“疼不疼,疼不疼?”又给他手指呼气。
姜初亭缩回手,望着他淡淡地笑,“不疼。”相比前几日的腹痛,这点疼宛如被轻抚。
姜初亭喉头哽塞片刻,忽尔望住他轻笑道:“这点小伤值得你紧张?若是等哪天我重伤倒地,你不要置之不理就行了。”说完呼吸一促,猛地移开了视线。
林知奇怪道:“楚然,你说什么胡话呢?什么叫置之不理?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就算是看到一个陌生人受伤我也会理的,更何况是你呢。还有,说什么重伤,不吉利!不要再乱说了,听到没?”
“好,我不说了。”姜初亭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茶,面上平静,内心却有一丝的仓惶不定。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刚才要说那样一番话?
真是太大意了,不过好在林知没察觉出什么异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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