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流氓打定了注意要讹钱,身体在地上痛苦的翻滚起来,惨声嚎叫:“疼,好疼!疼疼疼啊!”好像姜初亭真的对他做了什么似的,这边的动静惹得周遭的人都望过来。
姜初亭想了想,走过去,微微俯下身,对他低声说了句什么。那混混眼睛一瞪,仿佛他是煞神降临,嚎都不嚎了,连滚带爬的跑了。
没热闹看了,围观的人散去,姜初亭正要进茶楼,察觉到什么,抬头发现楼上窗子边,有一道探询的目光在打量他。
姜初亭上楼之后,到了说好的靠窗的位置,等在那儿的果然就是刚才看他的那个男人。
约莫三十多岁,眉目周正,见他走近,略微颔首,算是打招呼了,神色间颇为冷淡。
姜初亭也冲他点点头,察觉到他态度,不动声色走过去,坐在他对面。虽然都知道对方的名字,但还是互报姓名。
报完名字,姚谦开口第一句话就是:“看来,是我想错了。”
姜初亭微笑地看住他,不明何意。姚谦打量他道:“原本我听外界有关你的传言,只道非亲眼所见之事,不可轻信。所以定要与你见上一面,方可进行评判。”
原来,跟他见这一面是为了方便评判验证吗?姜初亭嘴角动了动,没接话。
姚谦语气已经不大客气了:“传言之事暂且不提,可适才你竟与一名街头乞丐过不去,不仅不可怜施舍他,反而出手将之打伤并威胁,可见心性确实有损。就算有一副好皮囊,也不过是空有其表,华而不实。”
他颇为愤慨进行批判,好义正辞严,姜初亭不怒反笑,温言缓语道:“非亲眼所见之事,可能会误会中伤,姚公子是读书人,那应该也知道,还有一句话,叫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姚谦拧眉:“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刚才所见都是假的?”
“方才那乞丐不过是混混假扮,常年坑蒙抢骗,害了不少人,这是第二回犯到我手上,我方才并未伤他,只是为了摆脱他纠缠点了他的麻穴。”姜初亭坦然的迎着他将信将疑的目光,又道:“他大呼小叫,不过想多讹钱罢了。我要是真出手,他跑不了那么快的。不过也不怪你会误解,姚公子闭门苦读圣贤书,心存真善美,嫉恶如仇,识不穿这种民间诡计也实属正常。”
他语气始终柔和,解释前因后果,姚谦却感觉被打了一巴掌似的,尴尬得脸色微红。
“这……”姚谦又细想方才所见细节,也已经意识到自己是误解他了,站起身来,冲他揖礼致歉:“是在下唐突了。”
姜初亭笑容疏淡:“无妨。”
姚谦口中说着非亲眼所见,不可轻信,但到底还是带着对他的偏见而来,所以方才看到那一幕,不由分说便认定了是他心性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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