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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已经答应了柏大哥,她不能食言。

至于到哪?先离开再说吧,日后...日后也可以回来啊

柏清珩带怀乐,离开的时日定在新岁当夜,汴梁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新岁当夜,全京灯火通明。

不宵禁,城门大开,届时鱼龙混杂,这是最好的离开时机。

一日的光景飞逝。

柏清珩这些日子顺着柏文温,眼看着新岁快到了,柏文温也很给脸,两父子没有再闹起来。

只是柏夫人和柏俐君还想着怀乐,说要接她过来,柏文温不让,说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对她的名声不好。

他说名声的时候,特意看着柏清珩说的。

柏清珩闻言,沉得住气,没有什么反应,甚至用木著给每人夹了一块鱼肉。

先是柏夫人,再到柏俐君,最后是柏文温,他说了句吉祥话。

儿子祝父亲来年平顺,万事如鱼得水。

年岁饭吃得早,柏夫人带着柏俐君去放河灯。

柏清珩打点好了一切,他这次要出门是特意和柏文温打了招呼。

话里话外,说得很是妥协。

父亲,怀乐妹妹一人孤苦,今天毕竟是新岁,儿子给她送些吃食好吗?

他打开食屉给柏文温看,里面是水晶小笼包,鱼肉,糖酥等一些小食。

柏文温开始没说话,柏清珩与他说。

儿子这些日子想通了,与父亲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最终,柏文温让步,他派了自己身边的人跟着监视。

晚间了你一人出行不好,为父派个人跟着你,早去早回。

好。

........

过了酉时,此刻的宫内一团乱。

正殿里,宫侍全都躲了起来,傅忱勃然大怒,他已经等了一个时辰,蒙着白布的人依然没有醒过来,一点动静都没有。

子母蛊已经种下去了,母蛊在他的右臂鲜活。子蛊爬着梁怀乐的手臂。

没有,他喂养了那么久的蛊没用。

他等了好久,子蛊掉了下来,居然死了。

傅忱掐着蛊师的脖子,额上青筋爆起,眼角溢着泪,说!怎么回事!

她为什么没有醒!

说话啊!她为什么没有醒?!

明明说好了过了酉时,日落西沉,子蛊很快就能将她带回来。

没有!没有!没有!已经过了酉时。

傅忱的脸色难看至极!

他的头发有些散了,蛊师已经被他杀了一个,余下的这个蛊师在空中蹬着腿也快没气了。

暗桩上去劝,陛下,您掐着他,他是说不出来的....

傅忱咬着牙齿,他狠狠将蛊师丢在地上,你最好给朕一个解释,否则朕踏平苗疆,将南疆人统统碎尸万段!

蛊师一把鼻涕一把泪,声嗓已经被掐坏了,如今他的声音哑如铜锣,不断求饶。

陛下..明鉴,我等也不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不可能啊,子母蛊最关键在于,用蛊的男女有过肌肤之亲。

傅忱说过有的。

有过为何子母蛊一点反应都没有,子蛊还死了,既然有,操纵子母蛊的法子全都是对的,为何那女子没什么反应,全然复活不可能,她此刻也该成为尸人了,受他手里的摇铃操纵。

他们是想着用摇铃操纵女子,再间接操纵傅忱,控制南梁。

但现在怎么会如此。

肯定是新帝骗了她们,他和这个女人没有过肌肤之亲。

庸人!敢骗朕!

傅忱推翻了祭台,他拿过苗疆的九头蛇身,一把砸过来。

蛊师忙不迭说,陛下亲鉴,子母蛊不可能会出错,您与此女必然没有过肌肤之亲,若是有,她必然会....

蛊师话未说完,他瞪大眼死去,脑花迸溅,有宫侍吓晕回去。

骗我、骗我、骗....当我那么好骗是吧....

他和梁怀乐怎么会没有肌肤之亲。

傅忱彻底失控了。

暗桩大惊失色飞奔过来制止,被傅忱一脚踢撞在柱子上。

没人敢靠近他。

傅忱匍到梁怀乐的身边,他掀开上面的白布看到那张死人灰白的脸,忍不住嘴唇抖瑟,声泪纵横。

梁...梁怀乐....

你起来...和我说话.....我求你了.....

求你了,梁怀乐。

我穿了你最喜欢的衣衫,是青色的,你是说过我穿这个好看吗?

我天天穿给你看好不好。

我求你了....

傅忱的声音支离破碎极了。这就是梁怀乐,就是他的梁怀乐,怎么不是她!

该死的蛊师,胡说!他和梁怀乐有过的,他夜里都是她的声音,他记得最清楚,这辈子都忘不掉,怎么可能,没有过。

他都这般求诚了,傅忱仰天大嚎。

为什么!

他猛扭头抽过旁边搁在的那把他曾经配在靴边,曾经要杀掉怀乐的短刃,他抽出来,双手握在闭上眼,往自己因为喂养蛊虫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口刺去。

我来陪你了,梁怀乐,我来给你赔罪,你不要再躲我。

暗桩瞪大了眼,他正要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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