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桩点头,傅忱既然在意,他肯定是要好好安置小公主的。
好生安置了。
付祈安点点头,他虽没有去看,但当时听那宫侍吓得人七魂六魄都不在的样子,估计小公主的死相不怎么样。
本想说找法师好好超度,转念又想,超度的事情还是等傅忱来做最终裁断。
虽说他可怜悲悯南梁公主的遭遇,但仅限于此。
再者说,人活着的时候不珍惜,人没了才追悔莫及,即使痛心剜首又有何用?
罢了,多说无益,看他的造化。
暗桩一脸忧心。
付祈安捏着眉心,撇他一眼,没好气道。
他肯定会没事的,人那公主刚下去,知道他的所做所为,指定不想在底下见到他,保准一脚就给踹上来了。
暗桩,.........
您这安慰话说的.........
付祈安话音刚落,里头匆匆出来个灰头土脸的太医,他双手猩红,身上的服衫都沾了许多血。
付祈安忙立直身子迎上去,扛过来了?
太医愁眉苦脸摇头,欲言又止,仿佛不知道如何开口。
傅忱是必须要尽力去治的,若是他有个好歹,只怕太医院剩下的一干人等,都要像在正殿宫内被傅忱一剑割了头的太医一样,血洒当场。
只如今,好歹暂且不说命能不能保住,而是.......
........
都到这份上,是要急死人。
付祈安可没有耐性,他抓着太医衫领,将他提起,离地悬空一脚掌。
你个南梁庸医,不进去救人,反而来门口与我吞吞吐吐,怕是不想要你的小命了!
太医冷汗直下,也顾不得什么面子斟酌,连忙回话,质子....
付祈安火气正大。
你倒是说啊,他如何了!
质子殿下泛高热不退,我等已穷尽一身医术救治,必定竭尽全力将殿下救回。
付祈安眯眼,语出胁迫。
废话!他要是死了,太医院全体陪葬!不止如此,你们身后的妻女小儿无一幸免!
太医哆嗦,必然尽力!
只是...质子殿下滚落阶台,他伤到了根本啊...
付祈安没听明白,...?
哪?
暗桩在旁边心惊胆颤,?别是他想的那个。
太医横死闭着眼,獠子。
獠子是西律那边的通用官话,地道的,南梁的太医是一把好手,特别是这几位老太医,常年游历在番国,几国番话都会讲些。
当年外邦国许多男人或多或少,逛多了秦楼楚馆,自家管得严的,不敢在本番找人瞧,就托人找游历外蜀的郎中看。
獠子两个字一说出来,付祈安话都不知道讲些什么了。
暗桩蓦然想到另一层面。
这难不成还真是报应?小公主一去,殿下摔得浑身是伤不算,如今生死未卜,怎么还伤到獠子了。
他想起来那碗浓稠的避子汤药,殿下当时吩咐了,要下重剂的。
他当时找人配拿药的时候,那郎中还说这碗药吃下去,只怕会伤根本,严重些的,终身都不能有了。
还问他用在何处?
暗桩自然不可能与郎中分数,殿下与小公主是有过的,如今她刚走,殿下就摔了獠子。
付祈安与暗桩对视一眼,摔都能摔到这??付祈安问那太医,日后......
不能用了?
太医连忙点头,能的能的。
只是伤得重了,需要敷药,在几月内都不能行房事,不然损伤内里。
来回禀是属于严事公办啊,这要是不这会说清楚,只怕付祈安后面问起来怀疑南梁的人图谋不轨,蓄意谋害。
谁敢戴上蓄意谋害的高帽子。
不出意料,里头躺着那位,日后便是南梁的正主了。
付祈安松一口气,拍着胸口。
能便好能便好。
西律皇嗣就两根独苗苗,新后的儿子是个德不配位的,能生也不配生,傅忱要是不行了。
这岂不是断了。
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别叫他只能稳坐几年,后继没人承袭了。
这才是真的造孽。
啧。付祈安叹一声,他转头对着傅忱的暗桩,说出他心里头不敢说的假设。
瞧见没,做人要有良心的,叫他瞎搞,还不好好善待人,报应来了。
暗桩再次接不上来他的话,...........
付祈安扔了那太医,上脚踢,滚滚滚滚,滚进去好生医治,别落了什么病根子,不然有你好受的。
太医擦汗,连声应是。
付祈安摸着下巴,他这一伤倒是好了。
暗桩,
南梁的事情还没有捋清楚,那南梁三公主娶在那,付祈安还心想着叫他别碰呢。
西律南梁事情乱,一个公主都这样了,别再搅个女人进来,后期梁怀月这个女人瞧着就不简单。
在正殿的时候,付祈安就留意到了,那般局势下,她还能稳得住心神。
只怕,不是善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