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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一番点头哈腰,迎了两位贵客上阶,入了厢房;厢房外头一闪而逝的,是一朵鲜yan的琼枝花。
惹得外头几个原先在观望的鬼影,呼啸而逝,约莫是私下又有动作。
「两位贵客请进,这是敝楼最好的厢房,可以俯视沐灯节盏盏繁灯的美景,菜品随後为两位送上,这是先奉上的一壶香茗。」
厢房一时静默,两人先前几丝旖旎之情荡然无存。
门扉吱嘎一声被推开,映入眼帘的的确是个雅室,玄青se的衣摆微晃入房,清冷的雪莲香缓缓地没入了房中。
不过,於他而言,最别致的不过是,眼前红白相映,如雪中红梅。
魔主正举杯向帝君敬谢「如今想来,当年是我年轻气盛,自视甚高,才向你下了战帖,现下还能坐下来,把酒话当年,实属不易。」
魔主转身笑笑,露出几分不经意地熟捻「皇君来了……不介意我在此吧…」
方才他随帝君一望,原先以为是哪路ai八卦的小神仙,还是那个不懂事的下属,却偏生没料到,是皇君?
皇君皮笑r0u不笑,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魔主雅兴,是本君不请自来,失礼了」
人生而有七情六慾,帝君却偏生像是顽石般无情,又不曾在十里红尘里打过滚;这些年虽是观过人世间诸多ai、恨、情、仇,说到底也不过参透了几分。
自然也就不曾细究魔主话里的意思,「皇君大驾光临,倒显得孤这个东道主,有失远迎」
皇君把几番心思放下,「听闻冥界的沐灯节最是好看,想来百闻不如一见,如今上界诸多事务皆已托付佛尊,也就有闲心下来游玩一番」
帝君客套地问了一句,「原是如此,不知皇君可要孤作陪?」
皇君正yu回答,却叫魔主抢了话头「方才委屈帝君与本座同游,想来现下正是身疲t乏之时,怕是不能作陪……」
「不如让本座相随,一来不辱没皇君的身份,二来也能让皇君尽兴而归」
两人你来我往,谈笑之间,气氛热烈,好似多年好友。
帝君坐在一旁,用手肘撑着头,就像是个吃瓜群众一般看戏;作为一个旁观的明低白情人商,她其实不是很明白,两个没什麽交情的人物,怎麽可以聊得这样畅快……
难道两位私下有甚麽特殊交情?听闻凡间男子有断袖之情,莫不是……
帝君正打算深入思考,两人言语上却似乎已分了出胜负「方才听人说,瓈城里最适合登高望远、观景之处,就是这远聚楼。」
「既然帝君身疲无法同行,本君随帝君吃顿酒席,赏看夜景,可好?」
魔主哑然,他特意先在聚远楼订了厢房,就是想着让帝君与他在此喝酒赏景,就是帝君坚持在大厅,他也有所准备……
帝君不置可否,未曾多语;皇君话都说到这里了,若是随意拒绝,未免有失礼数。
一阵凝结的空气,在三人间散开,气氛不但僵y,隐约还有几分无形的功力在b拼。
作为一个东道主,帝君兴致b0b0在一旁观战。现下可不同方才了,可是实打实的一出万年大戏啊!方才的言语交锋,不痛不痒,现下是真的有动作了。
许是碍於君父当年的叮嘱,他们这些上位者私底下再怎麽不满,也不会随意同他人动武;因为每个人後方,都有数以百万计的臣民,君父怎麽可能让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发生呢?
凡人自视为正道,视妖魔鬼怪为邪y之道,认为邪正两道不能同时相存於世;相反的是,其余五界并没有此一说。
据说,当年不知是哪代佛尊曾和妖界的妖王,为了什麽邪不胜正打过一架,这事闹得挺大,两界剑拔弩张,摆出随时随地要开战的架式。
最後,两个正主被君父一道指令,一齐提上了泯山。
两个正主跪在大殿上,淅沥哗啦的痛哭流涕了一顿,又真挚地互相指责了对方一顿,可惜,最後全没得到好果子吃。
君父在重重的纱幔後,打了一个盹後,只抛出了一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然後,就顺理成章地把人拖出去,狠狠地打了一顿,还说他们身残志坚,在外头跪个三天三夜,也是撑得住的。
他们俩也确实身残志坚,因为根据在场的帝君表示,他们俩这一跪,跪出了革命的情感,恨不得就此结拜为兄弟;往後几万年,佛门和妖界相处得特别的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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