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真低头不语。
这可不是小事情,韩非不发话,他和魏东东私自调动地方人员,万一出现死伤怎么办?万一地方因人力空虚被敌人钻了空子怎么办?见他脸色阴晴不定,魏东东眼珠一转,说道:“这次失败,责任在我。是我太大意了,不过只要有足够的人手。我还是有把握将南京拿下来的。”说着话,他拍拍彭真的肩膀,又道;“老彭,如果你害怕韩大哥怪罪,你就先回去好了,我留下来,南京我是要定了,一切责任也由我一个人承担!”
彭真本不打算陪魏东东一起冒险,不过听他这么一说,他反而不好开口了,那显得他的胆子太小
沉思了好一会,他疑声问道:“魏老弟,你到现在还以为我们能打下南京?”
“当然!”魏东东正色说道:“北洪门内,真正能让我头疼的只有谢文东一个人,现在他无法脱身,不能赶到南京来,南京也就如同我囊中之物!”
唉!彭真暗叹口气,苦笑道:“好吧!按找你的意思做,我们调动附近地区的兄弟过来!”
“我们现在撤吧!”下了决心,彭真的精气神又上来了,振声说道:“先修养一段时间,顺便等增援的兄弟过来。”
“不!”魏东东摆摆手,含笑说道:“我们现在还要去打北洪门的堂口。”
“还要去打?”
“当然!必须得给他们制造足够多的压力,将他们刚刚提升起来的士气向下压一压,顺便探探虚实,看北洪门久久来了多少援军!”
魏东东和彭真商量了一番,带着近两千的手下人又杀回北洪门的堂口。
这不仅让刘有力感到吃惊,连三眼也十分意外,正常情况下,青帮刚刚吃了一个大亏,应该休整一个晚上才对,想不到这么快又打来了。
刚才的取胜,是因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得青帮措手不及,现在双方开始正面对抗,北洪门顿时原形必露,三百人再怎么虚张声势,毕竟还是三百人。
随着战斗的白热化,双方也各拿出看家的本事,全部的实力,在外观战的彭真笑了,向魏东东连连点头,说道:北洪门原来还是只有这点人,刚才还真是被他们吓了一跳呢!
魏东东冷笑一声,说道:看起来我不是小看了北洪门,而是小看了刘有力,这个家伙竟然还和我玩个阴招!
我看援军也不用再找了,今天咱们就一鼓作气把堂口打下来!说着话,彭真甩掉外套,亮出宽刀,甩开大步,直向堂口内冲去。
此时,北洪门和青帮人员争斗的焦点在堂口大门,一边在外,拼命地向里冲,一边在里,全力地向外顶,双方正面冲突,近距离撕杀,毫无技巧可言,前面的人员在敌人的乱刀下成排成排的倒下,后面立刻有更多的人补个,继续抡刀疯狂的劈砍。
场中刀光霍霍,不时能看到鲜血飞溅,连带着震人心魂的惨叫声。
敌我双方的人员皆杀红了眼,拼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象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但流淌的鲜血却汇集到了一起,象是小河一般,顺着台阶流不断地淌下来。
都给我闪开!
彭真亲自下了战场,高喝一声,直把周围的青帮帮众震得耳膜生痛,脑袋嗡嗡直响。
只听哗的一声,青帮人群象潮水一般向两旁散去,空出一条一人多宽的通道,彭真提刀前冲,到了双方交战中央,正好看到正前方有一名杀得浑身是血的矮个胖子,不时将已方兄弟砍翻在地,他
嘿嘿冷笑一声,举刀就劈,同时喝道:“给我躺下!”
他这一刀,用了全力,刀破空气,呼呼做响,发出刺耳的翁鸣声。
这矮个胖子不是别人,正是李爽,听出对方这刀势大力沉,若是别人,肯定会选择让开,但李爽生性刚烈,好胜心也强,毫不在乎,横刀硬接。
只听当琅琅一声尖锐的金属碰撞声,李爽蹬蹬蹬连续倒退三大步,连带着,将身后的北洪门帮众撞倒一片,总算将身形稳住,整条胳膊好象过了电似的,麻酥酥的,用不上力气,开山刀无力的下垂,鲜血顺着他的虎口划过刀身,滴在地上。
澎真受反弹之力,也退了一步,心中暗暗吃惊,想不到这小胖子力气如此的大,竟然能硬接下自己这刀,还把自己震退一步。
他嘎嘎怪笑,伦刀又向李爽冲去,这一次,他使出十二分的力气,看架势,誓要将李爽当场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