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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时雨不是傻子,当然知道纪实景打断路阑玉的话是为了掩盖什么,而且大概率是不能见人的。
他早就看出来,路家双胞胎都对他哥有点不可言说的心思,幸运的是纪实景不止讨厌他,也讨厌这两人。
但论讨厌程度,他大概率一骑绝尘稳坐第一吧。
这个角度纪时雨只能看到纪实景的侧脸,阴雨天气也掩盖不了这人的明艳。嘴角抿着,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纪时雨想,哥哥还真是容易生气。
纪实景当然不知道这人内心的想法,知道了会更生气。他沉浸在上周在厕所的一场意外。
那天天气很不错,艳阳高照,恰巧这节是体育课,纪实景不喜欢被太阳晒得满脸汗,集合完毕赶紧回了教室。
教室没人,纪实景从桌肚里书与书的夹缝里掏出手机,往宽松的裤兜里一塞,前往了厕所。
一路上很顺利,没碰上什么老师,纪实景进了厕所,找到最后一个靠窗的隔间。
这个隔间是杂物间,相对干净,还有一个废弃的马桶。纪实景从兜里掏出几张纸仔细给马桶盖做了个清洁,才坐下去。
但这个地方是个风水宝地不止他一个人知道,没几分钟,一个脚步声越走越近。
紧接着,敲门声响起,纪实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有人在里面吗?介意多个人吗,我抽个烟。”
这不是路家那两个傻逼之一吗?
纪实景冷漠道:“有人,介意,换个位置吧。”
门外的人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挑眉,轻声道:“纪实景,你不去上课在这儿干什么呢。”
纪实景翻了个白眼:“你管得着吗。”再说,他自己不也不上课跑来抽烟吗,亏得是好学生呢,还干出逃课的事了。
路阑玉并不生气,笑着顺着他话:“好好好,我不管。那我可以进来吗,外面不太安全呢。”
“不可……”
晚了。
这个门是坏的,所以路阑玉使点力气推开就行了。
纪实景黑了脸,被迫给路阑玉让了点位置。
路阑玉从裤兜里摸出电子烟,咬在嘴里。
纪实景站起来,冷声道:“我出去了,你慢慢抽吧。”
刚要打开门,手臂就被另一只结实有力的手抓住。身后的人靠着他,咬着烟模糊不清地说:“别走,外面有老师。”
纪实景才不信,但下一秒就信了。
钥匙声随着脚步声,一点一点靠近,然后传来稀稀拉拉的尿流响声。
时不时伴随着清痰的声音。
很不幸,这是小鸡肚肠且雷厉风行叽叽歪歪的黄主任。
纪实景收回手,瞥过路阑玉的眼神,很明显的,是那种“你看我说的对吧”还带了点求表扬的眼神。
等黄主任走后,路阑玉道:“秃驴是不是没洗手?”
纪实景敷衍道:“那你听得还挺仔细。”说完,他甩给这人一个眼刀子,“狗爪子撒开。”
路阑玉无辜道:“怎么成狗爪子了,你说话真不好听。”
“呵呵”纪实景讥讽道,“路小少爷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说话不好听。”
岂料路阑玉的关注点跑偏了。他问:“你没把我认成路阑栩?”
“傻子都看得出来。”纪实景笑容放大,一字一句道,“你比你哥,幼稚多了。”
“对他这么大的滤镜?”路阑玉不太高兴,“他给了你什么好处,我双倍给你。”
纪实景只当这人小学鸡的胜负欲毛病犯了,没理。
路阑玉想了想,认真询问:“他是不是色诱你了。”
纪实景口水差点喷出来:“你是不是有病!”
“我哥是留了长发,看起来应该很符合你的审美。”路阑玉话音一转,“但是他人挺变态的,你离他远点吧。”
不愧是好兄弟,两肋插刀。
纪实景对他俩这种相处局面乐得自在,还没想出什么好词好句去嘲讽这人两句,下一秒唇间贴上一个湿润的东西。
是路阑玉咬过的烟嘴。
路阑玉道:“尝尝,爆珠,葡萄味的,很甜。”跟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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