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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树,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你不是我的孩子。
为什么?
那样我就可以让你尝尝被抛弃的滋味了。
芳树口中还在重复:“小春是我的儿子,但是,作为一个父亲,我所拥有的父爱超过了对于性的渴望,我不能做出这种违背常理的事,因为小春是我的儿子……”
芳树埋下脑袋要逃,季春流猛地抬起他的手腕,大吼着打断他:“父亲?你有什么资格理直气壮地这么说?是你亲手抛弃了我!”
季芳树依然在念念有词,嘴唇嗫动着,却再发不出声音了。因为害怕,他的指尖不由自主地发着抖。
他怯怯抬眼看春流青筋暴起的手:“好疼……手腕……”
芳树的手腕被掐红了。季春流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松开他的手腕,捧住他的手,缓和语气:“抬头看我。”
芳树没有抬头,他的手在春流手里无力地颤抖。
春流转而用力捧起他的脸:“就算我一辈子不理你、不见你,都无所谓吗?”
芳树的脸颊被紧紧捂住,眼眶里滚落大颗的泪珠,他的嘴唇哆嗦起来:”不可以这样,不要,不要不理我。”
春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泉涌般溢出的眼泪:“那就按我说的做。”
春流垂下眼看着他,感受着芳树冰凉怯懦的嘴唇贴上来。
吻住春流的那一刻,芳树尝到了冰矿泉水的味道。
芳树吻春流的方式像一个纯情少女,他“啾”的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春流大概是觉得乏味,思考了一会儿,命令:“舌头伸出来。”
颤抖而湿润的舌尖从口中冒出,季春流很快低头含住了那一处小小的鲜红。他轻轻吸着,身下人发出微弱的呻吟。
“唔……不……”
芳树抗拒的样子一点没让春流觉得心疼,也完全没有退却的意思。他塞进一根手指侵犯芳树的口腔,全然不顾他的嘴合不拢,唾液顺着嘴角滑下来。
芳树躲到一旁,脖子缩了一下。他面色煞白,趴在墙角止不住地干呕起来。
春流脸色大变。他哆嗦着,最后从喉咙底挤出一声干笑。
“我有这么令人恶心吗?”
春流恼羞成怒地给了他一耳光。芳树像不倒翁似的晃了晃,忘了哭泣。
他慢慢转向气得发抖的季春流,爬过去摸他的脸:“小春……抱歉……”
眼看着芳树脸颊上浮起一片红,春流呆了一下,狠狠打开他的手,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摔在墙上。
“我很恶心吗?”他声音颤抖着问,“我有这么令人恶心吗,难道能比你更恶心?”
他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对着他泛红的耳朵一字一句道:“我都看见了,你的那些肮脏事,我看见了,你总是让别人进来,进入你的家,进入你的身体,你像一只母狗一样的姿态。你不仅委身于男人,还和你的哥哥上床,到底谁才是最恶心的人?”
听完了春流的话,芳树静静伏在墙上,发出一声悲泣,随后猛地用额头撞向墙。一下,两下,好几下。直到白色的瓷砖上留下血痕,芳树抽搐了几下,顺着墙慢慢滑落,却被春流卡住脖子抬起来。他还想撞,却没有得逞。
春流无视他头上的血迹,用额头贴住颤抖的他,用力地摸他的头发,轻声安抚:“嘘,嘘,冷静下来。”
血顺着眉毛流到眼睛,又滑下脸颊,芳树大口吸着气,喉咙里发出气竭的撕扯声。
“对……对不起……”
“小春怎么会恶心,小春是我的孩子,我不想弄脏小春……”
春流注视着芳树,他舔了一下他脸颊上的血,掌住他的后脑勺吻他。他把舌尖上的血送进他口中,敏锐地觉察到芳树的眉头皱紧后,他与他分开,把他翻了一面,推倒在洗手池前。
他伏在他耳边:“可我更不想让别人弄脏你。”
芳树的骨骼像是不存在,他的身体未经锻炼,腰肢柔软,出人意料的敏感。
只是亲吻和抚摸他就湿了,当春流把手伸进他的内裤里时沾了一手,芳树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春流只好转换态度,温言软语地哄劝他,芳树却叫得更大声了。
“你这个坏小孩!谁教你那么做的?”他怒斥道。只不过芳树的话,就算发脾气也是和和气气。
春流被说愣了。他用力握住芳树:“我哪里坏?就许你找别人,就许别人碰你,偏偏不让我碰?”
说这话时他有些语无伦次。因为眼前的盛景实在令人失语。
太干净了。
芳树虽然不出门,体毛却精心剃过。暴露在外面的面容很光滑,就连下体也刮得很干净。
春流忍不住掰开臀瓣,轻按一下柔软处,那处穴口好像在召唤着他。他的手指似乎只要稍稍弯曲,就能够轻易滑进去。
芳树叫出声。他不是冷感麻木的木头,每次被碰一下都有反应。
手指塞进两跟,芳树抓紧春流的手腕,哀求道:“不
', ' ')('要,不要”
看着被泪水浸透的芳树,春流冷冷道:“你拒绝我,我就把你龌龊的行为告诉季丛生。”
芳树霎时变得面无人色。他垂着头,喘着气,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好像体内的一部分生锈了一般。
芳树的臀部小巧,与微陷的腰窝形成了一处起伏。只捏了一下,就浮起一层红印。春流抿了抿嘴,血的腥味依旧萦绕在口中。他无视芳树的惨叫,对准暴露在眼前的后穴便挤进去。
“啊,啊,小春,不要……”
再怎么竭力哭叫,性器的头部已经侵入进季芳树的体内,他圆睁着眼,大口喘着气,手指抠入春流的手臂肉里。
季芳树的腰绷直了。一时间,他张着口发不出声音,许久才发出微弱如低泣的呻吟。这样的反应却让春流更加兴奋了。
“好紧。”春流紧咬牙关又进入一些。
但是事情的发展不如季春流所料。
芳树注意到春流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擦擦眼泪转过头:“小春?”
季春流像被按了暂停键。他额上布满了汗珠,眼神没有聚焦。
他数秒后才缓慢抬起头,努力地撑开眼:“嗯?”
芳树很累,他的手臂撑在洗手台上,胸脯不断起伏着。但他吃力地扭转过来,担摸摸春流苍白的脸颊:“你还好吗?”
白色的浊液从尚且连接的交合处流出来,有几滴掉在混纺的浅蓝色地垫上——季春流刚插进去就射了。
春流恍惚地被芳树从身体里推开。
芳树完全没有要处理好自己的意思。他踮起脚尖,摸摸春流的头发,问:“口渴吗?想要喝水吗,我去帮你拿。”
春流对芳树涌起一股庞然怒意。他绝望地盯着他的生父,心里被巨大的空洞填满了。
被这样对待,至少要懂得逃跑吧。再不济也应该对自己生气才是吧?但他居然不知死活地留在自己身边,还若无其事地朝自己笑。
他红着眼问芳树:“你不恨我吗?”
芳树帮他梳理头发的手指停下了。额角的血还没有干涸,他的身上笼罩着一种圣母的光辉,在这片光辉的笼罩下,他用一种近乎怜悯的语气说:“我永远不会恨你。”
春流用力推开他。他发现自己近乎失去理智般大吼:“你要恨我!我都这么对你了!你要恨我啊!”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无药可救的蠢蛋。他恨季芳树。春流拎起衣服摔门离开,全然不顾芳树在后面拼命喊自己的名字,想要叫住自己。
走到一半,想冲向货车车灯一了百了的心情已经闪烁起无数次。
突然有一双手猛地搭上自己的肩,春流的反应像是被棒球棍重击了一下。
他抬头,面前的这家咖啡店是季应沉的店。
季应沉揽着他的肩,笑嘻嘻道:“那么晚又不肯回家?这次是跟谁去约会了?要我帮你打掩护吗?”
春流看着他的嘴一开一合,在红蓝交替的灯光下不断变色。脑海里的念头只剩下一个。
为什么他是芳树的第一个男人?
他一边思考,一边甩开季应沉的手臂,抬起手,狠狠往他脸上揍下去。
这一拳打得季应沉倒退两步险些没跌在地上。他错愕地捂住脸,半张着口:“这,这是怎么了?我做了什么?”
季春流松弛了一下发麻的拳头,怔怔望向他:“那是你弟弟。”
“什么意思?”
春流没再说话,越过他离开。走出几步,指关节开始隐隐作痛。
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变得更好受。这是他经历过最糟糕的性。一滴酒都没有沾,却跟喝了过多烈酒似的,胸口发闷,眼前一片漆黑,想哭的冲动不断上涌。
一想到芳树那样的哭泣和呻吟被别人看过……内心就烦躁到根本无法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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