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对抗天辜人的时候,九鸾仙子和常曦真人便尝试过使用此书上的秘法。那扇门能被关上,和它也不无关系。”祝先生好眼力。“柒曜赞许道,”既如此,先生又何必强撑?你应该知道这古书中记载的开明咒,对于秽气来说有怎样的威力吧。”
祝鹤澜叹了口气,“此术乃是调用道气,将聚集的秽气打散。“
“不错。此咒用来调理风水、祛除某个地方聚集的秽气再合用不过。但如果是一个已经被秽气侵蚀的人撞在这法术上……”柒曜顿了顿,用几乎有些怜悯的声音说,“用痛不欲生来形容也不为过。”
祝鹤澜仍然没有露出多少惊惶害怕的神色,只是有些无奈似的,“你们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吗?不怕吓坏了老百姓?”
“徐宪司……公堂上行方士法术,是否有些不妥?”许知县此时忽然战战兢兢地问道。
徐寒柯却仿佛听得正起劲,对许知县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打扰他看两位奇人异士斗法。
他需要让全天下的人知道秽气的存在,知道他们或许有办法控制这种力量。
此时有人端来了一碗不知什么动物的血,就在柒曜真人一手拿着羊皮,另一只手剑指沾了血,开始要做法的时候,重六忽然转头,对着站在他旁边兴奋地看着热闹的屠夫张小旺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那张小旺的脸色猛然变了,死死瞪着重六。重六压低声音道,“你还记得她有一阵在做布鞋吗?最后那双布鞋你有穿上吗?”
说着,用眼睛瞟了瞟人群另一边的码头苦力卢井脚上那双眼熟的新布鞋。
“我x你祖宗!!!”张小旺突然怒喝一声,如暴怒的公牛一般冲着卢井就扑了过去,“你他x敢偷我媳妇!我弄死你!!!”
原本院子里就挤满了观看的人,这一下立马如在油锅里倒进一勺水一样沸反盈天。人推人人挤人,有劝架的有被挤得昏头转向的,也有脚被人踩了于是和人打起来的。
徐寒柯全然没料到这样的变故,被吓了一跳,柒曜真人也不得不停下了动作。
好好的外头怎么就炸了锅?”怎么回事!”徐寒柯烦躁地命令手下的捕头,“赶紧去外面看看,把闹事的都弄出去!”
柳盛也走到堂外,喝到,“肃静!”
然而并没有人理他。
最后是一群捕快蜂拥而上,才把沸腾吵闹的人群给镇压住,打架的纷纷拖出了门外。
而一早就躲到了一边的重六和松明子则安然无恙。
目睹了全过程的松明子目瞪口呆地瞪着重六,“你刚才跟那个人说了什么啊?”
重六若无其事,“没什么啊,聊了聊天气。”
“聊个屁天气,你肯定是说了什么!”
重六啧了一声,眼珠往大堂那边一转,忙道,“趁着这会大乱的功夫你不如赶紧去跟你师兄求求情啊!”
松明子看此时柒曜真人站得离大堂门口比较近,捕快又都在忙着处理群众混战,确实是个好机会。他踌躇片刻,只好硬着头皮凑过去,低声道,“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