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德自幼就屈居于男子的身下,还有些个丧心病狂的为求欢愉对他使用了各种药物,因此对他的内心和身体都产生很大的影响,以至于他的子孙|根早已形同虚设,所以最后那一任主人在与他练功之时从来都是将他当做女子来用,而他也从那江湖鬼才的身上习得一身的邪门功夫。
得益于那位江湖鬼才的教导,陈良德对于邪门歪道有了自己的一套认知和练功方式,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最终亲手结束了自己那位主人兼师父兼伴侣的江湖鬼才的生命。
一开始他只是恨那些个劫匪,他们杀了他的家人,害得他小小年纪就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时间长了,他便开始恨更多的人,首先是恨那些狎|玩自己的男人,渐渐的,一切有龙阳之好的男子都成了他仇视的目标,再到了后来,连那些上青楼找乐子的男人和在青楼供男子寻欢作乐的女人都一并仇视起来。
在他的眼里,整个大元国都是肮脏龌龊的,这样的国家根本就不该留存于世。于是他以一个太监的身份混入大元皇宫,用了整整二十年的时间经营自己在大元国中的势力。
时至今日,他终于有机会亲手葬送这个国家,将它一步一步推入深渊,推进乌雄的虎口。将娄若男送到慕烈的身边是第一步,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步。
陈良德对于慕烈的特别之处自然是早有耳闻,他相信慕烈对于娄若男的特别之处定然也是早有耳闻。一个征战沙场的女将军,出身于大元资格最老底子最厚的武将世家,最重要的是,她还有一张天仙似的容颜。
如果娄家唯一的女儿、军中万千将士心目中的主心骨被乌雄主帅给俘虏了,军心势必要乱,不管是为了娄家还是为了娄若男,将士们势必要拼死一搏,有陈良德为敌军通风报信,这一仗大元必败,而且会败得非常惨烈,会牺牲许多本来不该牺牲的人。
与敌国暗中交涉的时候,陈良德并没有表明自己是乌雄人,他已经离开乌雄几十年,对那个国家也并没有什么感情。他只是将自己的计划告知慕烈,他们两个作为大元与乌雄兵力的掌权人,可以对这两个国家翻云覆雨。
他只对慕烈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等乌雄彻底拿下大元,让大元成为乌雄的诸侯国后,他陈良德要当大元这个诸侯国的国君。
当然,这一切也就只有慕烈和陈良德知道,此时被慕烈视为囊中物的娄若男是毫不知情的。
“真想不到,堂堂乌雄国的镇国将军居然会与卖国求荣的走狗为伍,真是令在下大开眼界了。”徐斌冷嗤了一声,心中的杀意渐浓。
慕烈瞥了一眼徐斌,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兵不厌诈,只要能打胜仗,过程如何,用什么手段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着,他又下意识的将目光看向徐斌与娄若男两人牵着的两只手上,语调怪异的说道:“就像你和这位美丽的将军,只要能留在她身边,用什么手段用什么身份,你都不会在意的,不是吗?”
提及“身份”二字,徐斌的目光骤然冷厉起来,沉声喝道:“你都听见了什么?”
慕烈耸了耸肩,“别这么紧张,我只是听见了一些我觉得该听见的东西。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是替谁卖命?”
“呵。”徐斌冷笑一声,“这世上能让我心甘情愿付出生命的只有娄将军一人,你说我替谁卖命?”
“哦?”慕烈挑了挑眉,目光毫无顾忌的打量起娄若男来,“这位美丽的将军果然就是你们大元的巾帼英雄啊。老天待我不薄,从今往后能有如此佳人相伴左右,也不枉我费这么大劲与你们打这场持久战。”
娄若男本来就被他赤|裸裸的目光看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听到他如此出言不逊,终于忍不住柳眉倒竖,怒道:“别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了,若不是有陈良德那老狗与你们狼狈为奸,你们这些乌雄蛮子早就被我们驱逐出境了,哪还有你在这里大放厥词的机会?”
“带刺的花儿总是格外的让人心动。我这个人有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从来不与美人起争执,美人说什么便是什么。所以……只要你乖乖的跟着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慕烈说这话的时候笑得很是嚣张,在他的眼里,徐斌仿佛已经是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