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和俄罗斯比冷!
这时张素商用英语回道:“生是中国人,死是中国的死人,我对改国籍,或者是中断在格勒大学的学业都没有兴趣。”
争论终于停止,一个在旁边热身的少年捂着嘴笑,一不小心就笑出了声,大家都看了过去,少年的笑容一僵,他是个很英俊的男孩,看起来与索尼娅差不多大,放在后世还是参加青年组赛事的年纪,被这么多大佬的目光集中,内心难免压力山大。
他举起手,怯怯的说道:“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笑,抱歉,我现在就走。”
博克无奈的叫道:“卡尔,你继续活动关节吧,不要又在比赛时扭伤了。”
张素商一顿。
卡尔?
不会是32年、36年冬奥的两连冠,奥地利往后十年的男单一哥卡尔.夏菲吧?
卡尔俏皮的回道:“是的,先生。”
博克转头和众人说:“卡尔之前是练游泳的,滑冰的水平也不错,但去年第一次参加欧锦赛把脚给扭了,今年才终于正式出赛。”
一听到游泳这个关键词,张素商心中恍然:真的是卡尔.夏菲。
在花样滑冰发展的早期,曾出现过许多跨界大佬,比如说一边学建筑一边写作一边滑冰还拿了奥运冠军、世锦赛冠军、欧锦赛冠军头衔的吉利斯。
而卡尔.夏菲跨界的步子比较大,他不仅在冬奥能拿花滑冠军,还曾在参加夏奥的游泳项目时进入半决赛。
第39章
柳大使一直关注着张素商,不仅是因为那是他喜欢的作者秋卡先生,更因为张素商本身的意义。
俄罗斯的吴大使曾说过,在俄留学生里有两个运动健将,一个是速滑的伍夜明,还有一个就是花滑的张素商。
柳大使之前从没研究过这些冰上运动,但从知道这两人的存在到现在,他的冰上知识储备已经满溢到快能做裁判的水准了。
照吴大使的说法,张素商比伍夜明更有希望达成奖牌零的突破,虽然他和伍夜明在跑到大使馆办理比赛所需的证件前都是什么比赛都没有参加过的状态,但张素商手底有个厉害的学生叫米沙。
米沙作为奥运银牌得主却心甘情愿的付钱请张素商做教练,卢卡斯和娜斯佳也是俄国的花滑名将,为了张素商都把训练场地转移到了圣彼得堡,这些顶级选手对秋卡的偏爱成了秋卡实力的证明。
等他带着排了大半个白天的队才买到的票入场时,就看到了张素商的身影,他穿着厚实的大衣,和俄罗斯代表团走在一起,高挑的个子在人群中十分醒目,白皙俊俏的外表也相当惹眼,据柳大使肉眼观察,练习花样滑冰的大多都有一副不错的皮相,而秋卡先生不仅写书厉害,长得也是一表人才。
花样滑冰可是百年颜狗项目.jpg
如果他那时候就知道秋卡能展现出碾压全场的实力的话,柳大使一定会在第一天就搬着摄影器材入场,但就算如此,在看到秋卡拿下规定图形第二的时候,柳大使也无比激动的鼓着掌,觉得自己这趟已经回本了。
有了个规定图形第二的名次,无论之后比得怎么样,都可以放到报纸上吹一波“我国还是有运动健儿”的。
而等短节目结束时,明眼人都知道若非他是全场唯一的黄皮肤,让裁判在打分时顾忌颇多,冠军将毫无悬念,柳大使一边为秋卡在国际赛场上的遭遇感到不甘和愤懑,但又特别为这个年轻人骄傲。
瞧瞧他们秋卡先生,胜不骄,被比赛黑幕绊了脚也十分平静,那宠辱不惊的心性,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为了留个纪念,他又跑前跑后的拉了器材过来,在这里就要感谢他的夫人,一位摄影爱好者。
在柳夫人的帮助下,他们支起器材,柳大使抹了把汗:“也不知道今天秋卡状态如何,我听说这个运动特别看发挥。”
柳夫人微笑着说:“只要能拍到秋卡在赛场上的身影,就已经是在记录历史。”
来了就是赚到。
柳大使点头,认同夫人的想法。
他们站在冰场边,看运动员一个个上场,花样滑冰与网球一样是贵族运动,能练这个的必然是有闲钱购置冰鞋,能时不时上冰练习,还能自己灌制赛用唱片的人,现场等候的男士大多风度翩翩,而女孩们也衣着得体,好一副上流社会景象。
相比之下,和张素商一起过来的俄罗斯运动员们就都特别朴素,虽然也算穿着得体,但布料款式都很朴实,女单娜斯佳更是一直穿着工装,看起来就是个工人。
这群人的画风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柳夫人神情中带着份向往:“如果女人能工作,那么娜拉出走后,也能挺直腰杆活下去。”
“那位娜斯佳就生活在这样的社会里。”柳大使头也不抬,他和吴大使关系极好,吴大使早就成了党员,他也打了入党报告,他们同样是希望能够救亡图存的人,俄国的蜕变已让许多人看到了希望。
女单的比赛结果是娜斯佳夺冠,索尼娅以细微分差位居第二,张素商从此也成了教出过欧锦赛冠军的名教头了。
柳夫人还听不远处一对法国选手聊天。
“看来在往后的比赛中,女性也要开始挑战跳跃了。”
“她们必须将裙摆改短才能完成跳跃动作,也许以往女性也不是没有跳跃的能力,但衣服限制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