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京却依然保持着好的状态拍戏,好像日常生活从未受到过任何影响一样。
化妆师看鹤京的样子,不禁多嘴跟他闲聊起来:“现在剧组情况好危机,我好担心啊。”
鹤京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化妆师这句话时睁开眼睛,看着化妆镜里的自己,“车到山前必有路,苏导跟魏总会处理好这些事情,我们要做的就是做好本职工作。”
“是啊。”化妆师懵了一下,随后觉着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剧组这个样子又不是她能改变的,与其担惊受怕每天挂着担忧过日子,倒不如放开心怀好好地干自己本分的活。大人物在上头拼搏,小人物也该有自己的活法。
拍完今天的戏份之后,鹤京就跟顾书一起赶回a市参加《银河战队》的试镜会。
只有三个人的试镜会很快就结束,鹤京以优异的表现夺得了《银河战队》的这个角色。
等其他人被礼貌地劝退之后,埃布尔揽着鹤京的肩膀,大笑着说:“这几日艾薇儿一直惦记你,你怎么不来找她玩了,现在她的中文可是说得很好,都会背古诗了,她一直想背给你听。”
“她很有学习语言的天分,对于你们欧美人来说有些中文的字很难咬,艾薇儿可以很好地克服这份困难。”
“是你教得好。”埃布尔打开门,跟鹤京有说有笑地出门,史密斯在鹤京的另一侧,三人一起去钓过鱼,几次接触下来俨然是朋友关系。
史密斯说:“鹤,这次你的角色不多但是很关键。我们需要你学习一点中医的针灸,因为你的武器是针。”
“哎呀。”埃布尔忽然惊叫一声,“我忘记说了,鹤京的中医学得很好,不然我也不会推荐他。”
“是么?”史密斯有点意外,看鹤京的年龄跟阅历不像是有这样技术的人,可埃布尔的推荐也不能小看,“有时间请教一下,中医好像对养生很有研究,我最近颈椎不太好,不知道能不能有点用处。”
“施针还是辅助,可以有所改善,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平日里的保养。”鹤京说。
“职业病啊,没办法。”史密斯无奈地说。
埃布尔自然地把手臂搭在鹤京的肩膀上,亲昵地说:“鹤可是很优秀的东方男人,如果他是女人的话,我可真想把他娶回家。”
“可惜他是男人。”邵世青的声音突然响起,他目光在埃布尔脸上扫视了一圈,最终把视线定格在埃布尔搭在鹤京肩膀上的手臂上,眯起眼微微一笑,“埃布尔,好久不见,不给你的旧友一个拥抱吗?”
“天啊,乔森。”埃布尔惊喜地看着邵世青,上来就紧紧抱住他,邵世青退了一步没让埃布尔抱他个满怀,礼貌性地拥抱之后两人就分开,邵世青对史密斯打招呼,“导演,好久不见。”
三人有过一次合作,打那之后,史密斯十分看好邵世青,想要跟他洽谈下一次的合作事项,可惜那时候邵世青被夏之川挖走去拍《龙血》振兴亚洲电影事业,原来他还挺不看好的觉着是糟蹋了邵世青,可现在看来不得不佩服这部电影的成功。
对于邵世青的到来,几人都有些意外,埃布尔跟史密斯缠着邵世青聊了很多,最后几人决定干脆去附近的饭店聚一聚。
柏青拿着文件回来的时候就见到谈妥了几人,看了下手表,为难地说:“世青,我们接下来还有通告要赶。”
“没事,来得及。”邵世青淡淡地说,语气温和,然而却不容抗拒,柏青只好把委屈跟无奈咽进肚子里,打电话去跟另一方商量一下延后。
***
“这么说你拿到《银河战队》的角色了?”邵世青举杯向着鹤京,“恭喜你,向着我又迈近了一步。”
自大、狂妄可又迷人。
袒露出本性的邵世青就是这样一个人。
席上,几人相谈甚欢,邵世青意外于鹤京发音标准的英语,看着鹤京的眸子都又多抹了一层蜜。
这个人怎么会这么优秀?
吃饭桌上,邵世青稍微透露了一点关于《龙血ii》的事情,电影后天就可以杀青,第五部宣传片也会同期放出来,这五部特效华丽画面纤美的剧情片将会成为电影的踏板,一路将电影的宣传捧到一个白热化的活动。
邵世青问:“《夜守孤城》还有多久杀青?”顿了顿,他又真诚地说,“最近赵家出了问题,如果有什么帮忙的,可以来找我。”
“不出意外的话还有不到一个月。”
对赵天恒的慰问短信已经由顾书代为发送,三天了,对方还是没有给予回应,赵家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他并不清楚,就从报纸杂志跟网络上来看,情况并不理想。
赵天恒面对着巨大的压力,来自四面八方,原本被赵家势力压迫的公司都渐渐跳出来报复,更何况还有很多赵天恒本人惹上的势力。
邵世青吃完之后就被柏青阴着脸压去了摄影棚,史密斯跟埃布尔也各自有事情要回酒店。顾书一路把车把鹤京送回了家。
鹤京坐了电梯上楼,在公寓门口发现了团黑影。
浓郁的酒气从这团不明物体上传来。
☆、第62章 不作不死
赵天恒像是只被抛弃的小兽一样攒成一团靠在鹤京家门边的墙上,西服被扔在地上,身上穿的衬衫皱皱巴巴,白衬衫的衣摆跟袖口上染上了污浊物,整个人都快成一滩烂泥。
察觉到有人靠近,赵天恒眼睛皱巴在一起快要睁不开,迷蒙着醉醺醺的双眼,眼神飘忽了一会儿后才定在了鹤京的身上,忽然低低地笑了几声,说:“鹤京,你怎么变成好几个了?”
鹤京微微眯了眼,看着失态的赵天恒,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托着进了房间放在沙发上。
喝得身子都软了的赵天恒没有一点力气,鹤京刚来扶他的时候还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动作柔得跟小孩的拳头似的,后来干脆软着骨头任由鹤京拖进房间。靠在沙发上砸巴了下嘴,还挠了挠下巴。
赵天恒属于喝醉酒不太会闹事那种,喝高了的时候干脆就睡过去,鹤京把他拖进房间后没多久就打起了呼噜。找了个毯子给找天很盖上,鹤京就去浴室洗澡。
等洗好澡出来之后,赵天恒半边身体从沙发上掉下来,毯子被他压在身子底下,抱着沙发上的靠垫呜呜咽咽地低鸣着。
压抑的喘息声与悲鸣声充斥了整个房间,鹤京站在浴室门口看了一眼赵天恒,转身回了卧室。
赵天恒凌晨就起来了,头痛欲裂,整个脑袋就像被人家从中间撕开来,又好像里面有什么不明物体在不停地膨胀一样,晕晕乎乎的,他费劲地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景象时顿时愣住。
“这是哪儿?”赵天恒咧着嘴,吸了一口凉气,鹤京搬家之后他都没什么机会进到房子里面,这算是第一次正式踏进鹤京家里,自然不认识。
他想坐起来,但因为起得急了,一不小心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一条腿撑地,一手扶住茶几才坐稳,可这一下动作急了把茶几推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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