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嗤笑了一声,依旧冷静地盯着两人,撇了撇嘴回道:“什么king不king的,少在这里和我瞎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既然不敢再嚣张,识相点,就给我滚的远远的,滚回你们的非洲大陆去。这里是华夏国,还轮不到你们这些黑鬼来嚣张。”
如此一番极尽嘲讽的话,让原本自信心十足的乌贼兄弟气得是脸色更黑了。竟然敢如此挑衅小瞧他们,这点让二人心中更是火冒三丈。哪怕这人真的是king,也不能这么嚣张跋扈的说话啊?大家都是十大高手之一,总得敬重对手,互相留点面子吧。
不过还好,这家伙否认了自己是king,那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话音刚落,乌贼兄弟两个互相对视了一眼后,眼中被激怒的烈火已经熊熊燃烧了起来。不消片刻功夫,杰瑞率先咆哮了一声,猛的欺身而上,朝着王庸扑了过来:“判官,老子要把你打得跪地求饶。”
“呵!那就尽管来,我等着看。”
王庸轻蔑地一笑而过,只微仰了一下身躯,便轻松躲开了一记扫腿。转而收身,猛然向前一顶,肩膀凶猛的与杰瑞相撞。
哪怕是杰瑞竭力阻挡,也是用肩膀反顶。饶是如此,还是有一股猛烈的冲力直飞而来,就感觉像是被一辆行驶中的卡车撞到一般,竟是活生生的凌空飞出了两三米。待他灵敏的一个后空翻后,才勉强站立在地,口吐鲜血,骇然之极地看着判官,身躯微微颤抖着,吐出了一句:“king,你真的是king!”
他想象不出,这世界上除了king和撒旦外,还有谁能如此的霸气强横。撒旦,几乎可以排除,那么就只有可能是king才能抗衡了。
“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立即滚出这个地方。否则,就变成一具尸骨,永远的留在这里。”王庸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冷漠地扫视了一眼乌贼兄弟。
乌贼兄弟怒气上升着想要爆发,然而却是闪过一丝忌惮之色,互相望了一眼后,权衡说道:“king,今天就给你一个面子,下次碰到,绝对不会让你这么好过。”
说罢,不待王庸有所反应,便迅速隐藏入了阴影世界之中,消失而去。
等他们走了之后,夏无霜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对着王庸感激地说道:“判官,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她也是由衷的感谢着,如果真叫那两个黑人兄弟得逞了,恐怕自己和姐妹们这辈子可就完了。
王庸眼神冷漠地看着她,但是嘴角,却是不经意抽搐了起来。没想到时隔那么久,竟然会在这种地方见到她?这傻丫头,唉“不用谢,不过女人当兵的话,还是当通讯兵,或是医疗兵比较好。”王庸“发自内心肺腑”地建议说了一句,转而向面色惨白,几近晕厥的沈离走去。
“你这是什么口气?你看不起女人?”这句话,仿佛戳痛到了夏无霜内心深处最忌讳的地方,让她顿时勃然色变,厉声质问道。
刀疤女急了,这人可是king啊。全世界最顶尖的一些当兵之人,或多或少都会对king有些崇拜。而且就算他脾气再好,也不会容许一个被自己救了的女人对自己撒泼。
她挣扎着急忙捂住了夏无霜的嘴,转而有些谦逊而讨好地对王庸颤声说:“判官,您别在意,我们队长的脾气比较急。我代表女子缉毒大队的所有成员,向您表示最崇高的感谢和敬意。”
王庸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转而对刀疤女露出了一丝欣赏之色,声音低沉着说道:“你的实力不错,没有番号的影子部队里出身?回头替我向你们家大队长打声招呼,那一次在叙利亚把他揍了,还骂他不是汉子。是我当时的心情不好,让他别放心上去。回头得空我请他喝酒。”
刀疤女一晕,原来自家大队长还被king揍过。不过,却似乎从来没有听大队长说过?不过也是,谁被挨揍了,也不会满世界嚷嚷啊?king,不愧是king。竟然揍得自家大队长半点脾气也没有。
“是,我一定转告。”刀疤女立即正色的回答。
“既然你这么厉害,刚才为什么不留下乌贼兄弟?”夏无霜想起了这茬,又忍不住低声质疑起来。
如果换做其他女人和自己这么说话,王庸估计自己会鸟都不鸟一下。不过对她的话,细细想来,自己的确有丝愧疚,便认真地解释道:“第一,乌贼兄弟不是泥捏的主,我想留下就能留得下。第二,如果我和他们兄弟两个一场恶战的话,估计会波及到你们几个。第三,我来这里,目的只是为了带走沈离。”
王庸一番话说完之后,目光“柔和”的看着沈离,邪邪一笑:“怎么样?今天过得愉快吧?时间差不多到了,在你享乐的过程中,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最后一道大餐,保证让你三生难忘。”
第六百六十九章别浪费我一番心意
“你,求求你,判官,放过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沈离不顾颜面地求饶着,打灵魂深处泛起了一股浓烈的恐惧,这是他这辈子从未有过的感受。那种深入骨髓的绝望,就像自己的性命和未来,命悬一线,全部都捏在了别人的手心里。
“嗯。”王庸淡然地点了点头,态度平和而郑重道:“你知错是件好事情。不过你应该意识到,我不是你的父母,而是你的仇敌,你知不知错,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而我要对你做的,仅仅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别无其他。放心,我会让你尝到痛不欲生的滋味,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不要妄想着我会轻易饶恕你,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我最大的快乐和满足。沈离,你的时辰到了,随我走吧,我会让你用最痛苦,最绝望,最无助的方式死去。”王庸的声音仿佛毫无感情色彩,冷淡之中,犹如一股透心凉的冰水狠狠浇灌在他头上。
“不要,我不要死,救命呐,夏无霜,救我,救我。”沈离深知自己已无生机,急于寻求救命稻草,竟是恐惧的直尿了出来。
夏无霜心中一时变得踌躇万分,虽说沈离那家伙罪该万死,自己对其也厌恶之极,但是他终究是军区里,部队上的人,即使是犯了再十恶不赦的大罪,对他自会有相应的制裁。如果任由一个外人将其处决了。让他人知道,自己又如何负担的起这责任。况且也许还会牵扯到判官,那事态就更为复杂了。
思及此,夏无霜犹豫了一下后,余光掠过沈离又转向王庸,终究还是张嘴严肃道:“判官,无论如何,这次谢谢你救了我们。但是请你把沈离交给我们部队处理好吗?我们保证,会在这件事情上。给你一个合理的交代。”
“哼,交代,什么样的交代?你抵抗的了他背后的势力吗?我只知道欠债还钱,欠命还命,谁也不能阻拦我。”王庸一点不顾及她的面子,蓦地一把抓住了沈离,就像是擒住了一只小鸡般的将他拎了起来。语气冷若冰霜,又带着万分的决绝:“这个沈离欠了我很多,如果你们执意要救他,要来阻止我,那么我不介意把你们全部都杀掉。”
几个女兵闻之悉数一颤,仿佛感觉到这个男人的身上。蔓延着无尽的恐怖和杀意,绝对不会是在说笑而已。
“你”夏无霜杏眸圆睁,一时竟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但好歹她也是个知方寸的人,并没有当场反目,而是询问似的看向了刀疤女。显然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虽然夏无霜是女子缉毒大队的大队长,但总而言之。她在生活和战斗经验上,还是要略逊对方一筹。
刀疤女在影子部队待过,那是没有番号,又极其隐秘且对外不存在的部队。执行起任务来,也是颇为稀奇古怪,甚至于很多都是违反国际法律等等的情况,因此对于king提出来的要求,她并不觉得难以接受。
因为他是king,他是个王者。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他绝对有权处理自己的猎物。退一万步来说,大家在和乌贼兄弟的战斗之中,都已经受了重伤。就算是想要阻止他,也是力有不怠,凭白无故的牺牲而已,与其去送死,不如卖他个人情,更何况,她心中也有另外的考量。
思忖再三,刀疤女一把拉住了夏无霜,对着她悉悉索索的耳语了几句。一番话后,只见夏无霜不甘心而一直紧蹙着的眉头,微微松弛了下来。手潇洒一挥,无声的放出指令,几个受伤的女兵们便立即退着让开了一条道。
王庸锐利的眼神,略有柔和地看了一眼夏无霜,不多说半句话,便继续拎着已经虚脱了的沈离从容离去,他迫不及待地要实行自己的惩治计划了。
等他走了足足数分钟后,夏无霜才无力地坐在了沙发上,目光定定投向刀疤女,还是略带疑惑的问道:“小丽姐,你觉得king,真的和x组织有大仇?他会成为我们对付x组织,最强大的助力?”
“不错,king这个人在佣兵界的名气很大,而且又不同于一般为了金钱什么都干的佣兵。”刀疤女低声解释道:“我们影子部队的情报部门,也仔细研究过king和他的团队,他们做事可以说是非常的有原则。此外,沃尔夫安全公司在国际范围内,已经有过很多次和x组织有剧烈的冲突。甚至,x组织还有好几个爪牙,都已经被沃尔夫公司以接受任务的方式,彻底铲除掉了。据说x组织虽然对他恨之入骨,但至今对他依旧没有办法,可见这个king足以有能力与之抗衡,相信有他的帮助,根除x组织势力指日可待。只不过我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个king,竟然会是我们华夏人。”说到此处的时候,刀疤女的脸上,生出了一抹难得的崇拜之色。
“这么厉害?”夏无霜捂嘴大惊失色,惊讶之余,眼神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黯然之事,又再次陷入了沉默。
约摸一个多小时后,在海防线外,一辆超大型的火箭发射车,正安安静静地躺在路旁。又长又粗的地对空导弹,正散发着强大的威压感。王庸停好车,一把将沈离提留了上来,这才摘下了他眼睛上的蒙布。
他重重的拍了一下足足六七米长的导弹,温和地对沈离说道:“老沈啊,认得这伙计不?这可是我费了不少劲弄来的,还欠了人人情。”
适应了一下光芒,已经略恢复了些精神的沈离,迷茫地看清了眼前的场景,重重咽了一下口水,不解地嘟囔道:“你,你准备干什么?你,你不会准备打东瀛吧?咦?你的声音变了”
“那是,之前我都是用假音在说话啊,你没听出来啊?”王庸的声音不再沙哑,而是恢复了本来的模样,卖关子道:“老沈啊,你看给你准备的这人生最后一道大餐,嗨不嗨?”
“大,大餐?”顾不上疑惑他熟悉的声音,沈离心中直突突,想不出来这判官是想对自己干什么?难道,他是想让自己摁下导弹发射,轰炸某个敌对国家?然后把罪名都推卸到自己头上来?陷害自己整个家族?
这让他又惊又怕地哀求:“判官,其实说起来,咱们两个也是无冤无仇。要不这样,只要你饶过我一条命,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竭力满足你。钱,权力,地位,女人,你要什么我给什么?行吗?”
“我想要的东西?呵呵,只怕你给不起啊,老沈。”王庸突然间呵呵大笑了起来,意味深长道:“还有,咱俩怎么能说无冤无仇呢?你难道忘记了,五年半多前,你用狙击枪打死了假的天蝎,然后引发了一系列的事情吗?”
心里还存有半分侥幸的沈离,心中就像是被巨大的锤子狠狠地击中了一般,巨震之余,连眼珠子都快要突了出来。惊骇欲绝地盯着王庸的面具,结结巴巴地指着他道:“你,你,你王,王”
“呵呵,好歹我们也一起待过四年多的啊。”王庸摇着头,一脸平静而无害的把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了他那张坚毅而冷淡的脸:“老沈啊,你这么半天认不出我来,实在怪叫人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