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仪摇头“只盼慰她心忧,为她解忧。”
唐萍折好一只纸兔,把兔子放在他面前,对薛仪道“本宫也能体谅将军的心情,只要薛家全力扶持太子,本宫自会解决你与那姑娘的事。”
他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多谢殿下。”说完后,拿起桌上的兔子仔细看了看,又放回盒中。
接着,他开始取出剩下几层的东西。
珠绣、皮影、酒、海螺……
唐萍一时反应不过来薛仪的意图。
“鹭岛珠绣,这个送给五岁的殿下;像殿下一样的皮影,送给六岁的殿下;都州梅酒,送给七岁的殿下;北海龙宫贝,送给八岁的殿下……”
这些,都是她幼时许愿想要的礼物……
唐萍呆愣着看着面前的东西,目光逡巡的每一处都有幼时自己的影子。
唐萍缓缓抬眼看着薛仪。
薛仪靠近,吻上她的眼皮。
胸腔砰然作响。
唐萍轻颤着双眼听见他的声音“殿下闭眼。”
唐萍闭上眼,她听见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
“殿下,睁眼。”
小船旁,满河各异的花灯顺流而下,光透过五彩的灯壁泛着柔和的光晕,河两岸数只银色烟花在天上炸开,每一声炮响,都是一次流星飞跃的盛景。
唐萍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极致的绚丽吞噬她的一切感官,唐萍沉溺于光与影的绚烂,它带着浩大的声势占据唐萍的全部。
“最后一样,明月烟花、灯彩长河,对美的具象,送给十六岁的殿下。”
唐萍转头看到他比烟火明亮的眼,那双眼中被自己的身影完全占据。
唐萍第一次知道,人在极致的绚烂中心是会晕厥的。
正如此刻,漏拍的心跳仓促追上。
原来是她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