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d,原来沈无逾就站在我面前,我tmd都没认出来!
我仰天长叹,突然不知在以后的日子里,该如何继续面对白鸦同无浅……
这时,镶玉从外间进来道:“柔茵,你爹回来了,在前厅,喊你过去呢。”
我叹了口气对凤知遥道:“这件事先放一放。”
转身去找烈远,到了前厅看见烈远同一个男子坐在堂上,那个男子我认得,就是第一日我被掳去定国侯府的时候,跳墙想跑,站出来拦住我的那个定国侯府侍卫。
烈远望着我慈爱的大笑道:“柔儿过来,见过淮阴城主何峰,何公子。”
一句话砸下来,我当场脸就绿了。
而那传说中的何峰,此刻正一脸欠揍的望着我,笑的异常开心。
我现在特别想冲过去揪住他的领子,怒吼:原来你才是何峰?那这几日同我打交道,坐在轮椅的何峰,是谁?啊?是谁?
我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告诫自己,克制,要克制。
何峰忍着笑,轻‘咳’道:“将军无需客气,我与烈小姐见过了。”
烈远纳闷道:“哦?柔儿,你同何峰公子见过?”
我干巴巴的道:“是啊爹,那日我被掳去定国侯府的时候,我们就见过了。他曾经说他是侍卫,还跑出来阻我出府。”
何峰闻言连忙拱手道:“当日何峰并非有意对姑娘隐瞒身份,是忘记说了。”
我干巴巴道:“哦,那可真是巧,你一忘记,马上就有人冒名顶替你的身份,来与我闲聊。”
何峰抿嘴憋着笑,又轻‘咳’了一声道:“世子当日之所以对烈小姐说自己是何峰,是因为烈小姐被抓时,急于脱身……说错了话,我们世子怕烈小姐得知他就在淮阴城后……怕烈小姐尴尬,所以才未对烈小姐言明自己身份。”
烈远眨眨眼:“说错了话?小女说错了何话?”
我闻言,脸颊瞬间爆红,瞪着何峰,心道:你小子要是敢跟我爹告状,我要你好看!
何峰看着我的模样,‘噗嗤’笑出了声,对烈远道:“也没什么,就是一些玩笑之语,烈将军不必在意。”
烈远扶着胡须,看了看何峰,又看了看我,笑道:“何峰公子受沈世子所托,来边疆城相助我们,沈世子还派出二十暗卫,一时间本将军真不知该如何感谢。”
何峰道:“将军客气了,保家卫国原本是定国侯府的家训,得知此要紧事怎能不出手帮忙。况且我家世子十分欣赏烈小姐的机敏,烈小姐开口相求,我家世子必然全力以赴的。”
烈远眼波一闪,笑了笑没说什么,回头对扶咒道:“拿出来吧。”
扶咒回身拿出一个锦盒,烈远交给何峰道:“这是蛮荒的灵药,密刺参,多日前我捕获了一个蛮荒的医师,据说此物极为珍贵,可以活血化瘀活络筋骨,虽说对沈世子的腿可能并无帮助,但是这也算是烈某的一点心意,还望何公子将此物带回去交于世子手上,他日蛮荒兵退,烈某必亲自登门道谢。”
何公子接过锦盒笑道:“何峰带世子谢过烈将军心意。”
听到这我终于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这几日我所见的那个何峰,应该就是定国侯府世子沈无逾,我现在觉得浑身都轻飘飘的,很多想不通的事几乎瞬间都通了。
我清‘咳’了一声对何峰道:“这几日同我相交的那个人,就是沈无逾本人?”
我知何峰清楚我问的是谁,何峰笑了笑道:“正是我定国侯府世子,沈无逾。”
烈远道:“柔儿你再说谁?”
这个沈无逾,当真是可恶,就因为我胡诌八扯,扬言同他有暧昧,说他追过我。他就冒名顶替何峰的身份,来诓我,气定神闲的坐在一旁,看我整日里给他唱大戏。
想到这,我顿时火冒三丈,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人调戏了。
我对烈远气道:“我说沈无逾。”
烈远微怒道:“放肆,没规矩,对沈世子要称尊名,怎能直呼姓名?”
何峰连忙摆手笑道:“无妨无妨烈将军,我们世子很欣赏烈姑娘,烈姑娘唤他姓名,想必他也不会介意。反而会很高兴也说不定。”
烈远神色复杂的看着我,客气有礼我回道:“那要多谢沈世子宽宏大量,不与我这丫头一般计较,她啊,着实让我惯坏了。每日里除了惹麻烦,简直没可取之处。”
何峰笑道:“将军太谦虚了,我们世子曾说过,烈小姐的聪明机敏,当世也无几个女子,可比其左右,另外将军可能还不知,令爱生擒了蛮荒的巴拓拉熬凛。”
烈远豁然从座位上站起道:“什么?”
何峰道:“令爱生擒了蛮荒巴拓拉熬凛,此时人就在定国侯府的地牢中。”
烈远两眼放光看着我:“柔儿,你怎么做到的。”
我干巴巴的道:“下迷药。”
烈远笑道:“不愧是我的女儿,真是忠肝义胆,做的好。我现在就命人将熬凛接过来,这一仗有把握了。”
我道:“爹还有一件事,你的首将中,有蛮荒的细作。”
烈远惊讶道:“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我把我同熬凛一事告诉烈远,烈远缓缓坐回椅子上,沉思良久道:“如此说来这个细作在我军中想必埋伏已久。”
我道:“所以不能将熬凛接过来,很容易被浑水摸鱼的救出去,我同沈无逾借了一个跟熬凛很相似的人,爹可以将他关在狱中,放饵引蛇出洞,即便蛮荒细作来救,也能确保熬凛无事,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