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品媛在一旁作证:“是真的,因为我不放心镶玉自己在教坊司,担心她难过,所以扮成丫鬟陪着他,郭公子来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我也可以作证,他说以前的事情,他也有不对,他挨了一剑,镶玉下了趟教坊司,这件事两相低过,此事罢了。”
说到这,抬头小心的瞄了我一眼,有丝难为情的继续道:“还说送镶玉来见烈姑娘,烈姑娘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很开心。”
我瞠目结舌的望着他们俩,再望向大门口,想起郭右亭临走时的背影,心里一时间百感交集,乱成一团,不禁怀疑,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纨绔子弟郭右亭吗?
这个郭右亭,既然为了我,为了爱情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当真是算的上痴情种子了,这我可真没想到!
金镶玉叹了口气无奈道:“我跟品媛刚才还在马车上讲,这个郭右亭做事的方式,真是极端的让人无法接受。要不坏的要死,要不好的要命。”
品媛在一旁道:“镶玉,我觉得可能是他真的很喜欢烈姑娘,所以后悔了。”
镶玉闻言呆了一下,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柳眉倒竖,怒道:“他爹当初差点打死我,后来又把我拖到教坊司去受罪,毁我名节,柔茵你不能因为他现在后悔,就心软真的跟了他。还是要慎重才行!”
我连忙表态:“我这辈子都不会跟郭右亭扯到一起去的,你放心!”
镶玉听了我这话,怒意才稍稍平复。
我忙起身到衣柜旁,抽出套衣服,快速穿上,对她们道:“我们先吃饭,镶玉我还有件大事要跟你讲。”
第四十六章不拿自己当外人
采儿摆好饭菜,我同镶玉品媛坐下,镶玉斩钉截铁的道:“柔茵我对品媛,就向你对我一样,都有救命之恩,所以品媛绝对信的过,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不用避讳她。”
我一怔,这个金镶玉,我本来就没想避讳凤品媛,她这么忠肝义胆的一解释,倒像是我之前同她说什么了一样,反而让凤品媛多想,这只傻狍子。
我留了个心眼,没先说要去边疆的事,而是问镶玉:“这么说,你现在自由了?”
镶玉兴高采烈的点头:“没错,我现在是自由之身了,再也不用去教坊司说书了。”
我点点头,撇了一眼品媛,对镶玉道:“品媛的武功很高么?”
镶玉骄傲的一笑,面带轻蔑之色:“刚才在外间主要就是品媛挡住了诛风,不然他早进屋了。”
我闻言震惊:“品媛这么厉害?”
品媛不好意思的笑道:“烈姑娘,你别听她整日里胡说八道,烈姑娘的手下,那个叫恒春的公子,也很厉害的。”
她一说起恒春,我突然想起来一件很可疑的事,我记得之前恒春恒秋跟诛风曾经交过手,恒春表现的很菜的样子,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逐渐变强的?直到被我发现,应该是上次跟言则璧的那次交手。
想到此处,我问品媛:“你可知武功,可有什么快速进益的法门?”
品媛闻言一怔,失笑的摇摇头:“怎么会呢,烈姑娘,练武之人讲的就是勤学苦练,那有速成之法。”
我点点头,其实我也这样想,那我就想不通了,为什么一开始在听风楼的时候,恒春有意的在我面前隐藏自己的武艺呢?而现在又尽职尽责的保护我,丝毫不隐藏自己的实力?
想到这,我突然觉得,他应该不是将军府一个简单的下人,难不成是什么人埋伏在将军府的探子?
我突然想到安风的话,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他难道是蛮荒王的人?
不对,几乎在同时,我马上否定了自己,如果他是蛮荒王的人,一定不会冒险去冲突言则璧,言则璧毕竟是皇子,跟言则璧动手,很容易被扣上大不敬的帽子,这可是死罪!
恒春上次不惜跟言则璧交手,也要完全我的命令。这个举动充分的说明了一件事,他现在对我的忠诚,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他是真心把我当主子,如果他是蛮荒王的人,不冒险,留在我身边才是最重要的,大可不必做的这么彻底。
他也不可能是言则璧的人,安风已经告诉我,扶咒跟飞舞是言则璧的人,而且他要是言则璧的人,怎么会跟言则璧大打出手?
那他究竟是何来历?
镶玉看我一直蹙眉若有所思,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柔茵,你发什么呆呢?”
我看着镶玉跟品媛,现在一时半会还真想不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恒春这几日的做法,给我一种感觉,虽然他来路不明,但是对我无恶意,反而更像是在保护我。
想到此处,我把心一沉,既然如此,不管他是何方神圣所派,我照单全收就是了,先不要打草惊蛇。
瞥眼看向品媛跟镶玉,心里活了起来,他们俩这么好的功夫,还是女儿家,如果能让她俩跟随我一同去边疆的话,即便恒春未来突发了什么枝节,我也有人可以替换他来保护我。
想到这里,我望向品媛笑道:“品媛接下来如何打算啊?你应该不方便住到金府上吧?镶玉的爹还在到处找你吧?”
品媛一听这话,情绪马上低落了,眼神黯淡道:“我也不知,之前镶玉被关教坊司,我还可以凭教坊司出来进去人多眼杂,藏在她房中。可现在……”
镶玉连忙道:“你别担心,我让你跟我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