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侧头,看着满面春风的方白简,问:“倘若我不答应,少爷又如何?”
方白简威胁地挑挑眉:“先生说的,是不答应画春宫图,还是不答应不再出去找小倌?”
“都有。”
“倘若先生不答应画春宫图,也无妨,我虽不自由,但还是有办法弄到外面的龙阳春宫,兴许比不得先生亲手画的有意义,但也总能用来跟着学;倘若先生不答应我,还要出去找小倌,”方白简俯下身贴到了柳逢辰耳边,低声威胁着说,“那我便夜夜过来,将先生绑起来,教先生再也逃不了我的手掌心。”
柳逢辰看着方白简那颇有侵犯和控制意味的目光,十分稀奇似的啧了一声,道:“真没想到,平日里总是受气,以至于想要自残的少爷也会有凶狠威胁人的时候,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
“谁叫先生不听话,想要出去找小倌?先生同我睡了,那便是我的人,从此之后我不许先生再想着别人,别人也不许惦记先生。”
柳逢辰被他十分孩子气的话逗笑了:“我同许多人睡过,那便是许多人的人了,既如此,自然不是专属于少爷的。”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先生的过往,我参与不了,也改变不了,可是从此之后,先生那便只能同我睡,只能被我干,我没法来找先生的时候,先生便自己解决一下。”
柳逢辰饶有趣味地用指尖划着方白简的脸,道:“少爷这么说,怎的让我有一种少爷喜欢上了我,要将我独占的感觉。”
“我是喜欢上了先生,”方白简毫不犹豫地作出了回应,“我已同先生表露了那么多次心意,聪明如先生,难道还不明白么?”
柳逢辰挑挑眉,不回答。他当然明白,也早已察觉,只是他不愿接受罢了。
曾经也是有人同他说喜欢的,只是最后却将他的一番真心踩在了地上践踏成了泥,还在他变成如今淫荡模样的堕落之途上助了一把力,从内而外,遍体鳞伤后,他就不再相信什么情情爱爱,只信及时行乐了。
不过这些他都不同方白简说,觉得两人的情份还未到那个地步,只道:“自然明白,只是不敢受用罢了,你可是将来要继承家业的少爷,而我则是身份平平的教画先生,身份悬殊,差距甚远,前景渺茫呐。”
方白简脸上得意的笑容僵住了,柳逢辰说得轻飘飘,可最后那一句的意思却是沉甸甸。这些时日来,方白简只知自己喜欢上了柳逢辰,想要同柳逢辰常常欢好,却未想到他们的私情能走多远。若柳逢辰今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