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夜方白简所做的,只是顺着他的意思上演的一场戏,戏中人,只要尽情做戏,沉浸这一场噩梦便是了。
于是柳逢辰开始哀求:“少爷,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不要怎么样对你?嗯?你这个下贱的臭婊子,看你这个浪样,背地里不知道勾引了多少男人!”方白简骂着从前在市井里生活时听到过的粗鄙之语,又赏了柳逢辰几巴掌。
柳逢辰的脸火辣辣地疼,几滴眼泪已经淌过了那张开始发肿的桃花面。他使劲推着方白简的双手,着急又害怕地解释着:“我没有勾引人,没有……求求你放过我,我家里还有人等着我……”
“还有人等着你?谁!你的姘头吗!”方白简掐住了柳逢辰的脖子,强迫这个脑袋一直扭来扭去试图躲开自己巴掌的柳逢辰看着自己,“说!那个人是谁!说!不说我就打死你这个小贱人!”
方白简从来不曾如此粗暴地对待过谁,长到十七岁,这牢笼一样的日子里的所有怨气,他都发泄在了自己身上,可他也不曾骂过自己那么多那么难听的话,就连“野种”二字,他也只是心里想想,不曾说出,可是现在,他却坐在柳逢辰身上,一边扇着柳逢辰巴掌,一边骂着那些刺耳的话。他自己也听得不可思议,心里生出了难过,可看着柳逢辰这梨花带雨,濒死挣扎的模样,他却又难以言说的激动和满足。他身体里仿佛住了两个方白简,一个彬彬有礼,对柳逢辰是满心的感激和疼惜,而另一个冷酷无情,对柳逢辰是满脑的征服和凌辱。
“不是我的姘头,不是…….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我还要回家,我……还等着我回家……”柳逢辰满脸是泪,哭得声音变了调。在身量和力气上,他都是比不过方白简的,所以挣扎到现在,他已用去了大半气力,就连推打方白简的动作都放慢了许多。
“小贱人,还乱动!”方白简又扇了柳逢辰一巴掌,正欲继续骂,却看到柳逢辰唇边溢出了一点红,登时大惊,身子里彬彬有礼的那一半瞬时占了上风。
他脸上的狠戾一退,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摸上了柳逢辰的嘴角,害怕又心疼地问:“先生你疼不疼?出血了……出血了…….我去给先生找药……”
方白简慌张地跳下床榻,却被柳逢辰伸手拉了回来。
“别慌,”柳逢辰低声对他说,眸中的惊恐被往日的调戏取代,“少爷只管听话,好好配合我演完这场戏。”
“可是,可是先生你都出血了……”
柳逢辰伸出舌头舔去了嘴角的血,勾起嘴角一笑:“你看,这不就没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