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
方白简知道这荒唐无比,他竟然对那个不知跟多少男子交过欢,不知羞耻的柳逢辰动了心。
可人心是最不可控的东西,喜欢上了便是喜欢上了,哪怕柳逢辰是多么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如今的方白简,只要一想到这个“不知羞耻”的人,心底里便是最深情的一潭春水了。
先生是我的了。方白简一直想一直笑,欢喜得忍不住在床上蹬腿。我同先生有过床榻之欢了,先生真美,先生摸上去真滑,先生的里面也……真舒服,喜欢先生,真的好喜欢先生。
可是,忽而,他又皱起了眉,因为他想到,方才同柳逢辰分别的时候,柳逢辰并没有答应他不再去找别的小倌,这让他嫉妒得满心发酸。
就这么一会儿欢喜一会儿烦恼,一会儿蹬腿一会儿捶床地折腾了几个时辰,这天,已经是不知不觉地亮了。
下人来唤,方白简不得已起了床,虽然几乎没有合眼睡觉,可是因为经历了一场身心巨变,过于兴奋,方白简倒是一点不觉疲惫,反而是神采奕奕,顶着眼底下的两片青黛就出门同方荣轩出去做生意了。
方荣轩看着他那可以用亢奋来形容的模样,心生古怪,总觉得这个野种儿子发生了什么事,仿佛是一潭死水里一夜之间长了一朵莲花那般,目之所见,皆是生机。
可他又不是那么关心这个野种儿子的一个人,只要方白简在谈生意的时候没有丢他的脸,没有给方家的生意造成什么损失,他也就不会问什么,单单斥责了一句:“你夜里都在做什么,精神萎靡,毫无少年人模样,丢人!”
若换做平时,听到这样的话,方白简虽然面上平静,可心里还是会不舒服,握着拳头,想着随后该去何处发泄无端挨训的愤怒;可是如今他却没有半点不悦,甚至是微笑着听方荣轩训自己。他不会再去用木桩,利器来伤害自己了,因为先生说了,会很心疼他的,他不想让先生心疼。
有了心动的人,便如穿上了一身铠甲,那些曾经给方白简带来伤害的不公对待,那些曾经让方白简自残的念头,便寻不着缝隙伤害他了。
可是方荣轩哪里知道方白简的心思,见他挨着自己的训,却还笑成那么个春风得意的模样,更是气了:“你笑什么?”
方白简忙收敛了笑,一本正经地回答:“无他,只是为父亲又做成了一桩生意,心里十分高兴罢了。”
方荣轩重重哼了一声,看在生意谈成了的份上,不再说什么。
回到方家的时候,已经是晚膳时间,方夫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