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逢辰走到方白简面前,按着他的肩让他坐下,掀开他的袖子,面色十分平静地给方白简上药,动作细心又温柔。
方白简呆愣愣地看着柳逢辰,不敢相信自己方才的作为竟然真的一点没让柳逢辰生气,毕竟自己方才所做的事,可是完完全全越过了礼教的界线。可是仔细想想,柳逢辰这种翻墙出去找小倌的人,又能有多少礼教可言?说不定,柳逢辰其实很喜欢被人那样对待。
方白简就这么被惭愧,内疚,羞臊和难以形容的激动包裹着,一会儿觉得自己恬不知耻,竟然对柳逢辰做那样的事,一会儿又让贪婪占据了上风,想要对柳逢辰做不止于那样的事。柳逢辰的臀有着极好的触感,让方白简抓了一瞬便有了上瘾的感觉,他想触碰柳逢辰身体更多的地方,他恬不知耻地想知道这个恬不知耻的教画先生被抚摸时会有什么反应,会叫么?会哀求么?会硬么?会喷精么?
方白简的目光太炽热,盯得柳逢辰有了感觉。他抬头看方白简,眨了眨眼,长长的眼睫如同蝴蝶的两片翅膀,在方白简的心头扇起了一阵春风。他问:“少爷,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可是有花?”
方白简窘迫地移开目光,看向搁在桌上的油灯,那跳动的火苗里似乎都有柳逢辰的身影,他想起了白日里在船上柳逢辰赤条条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模样,心跳得更乱了。但他还是做了回答,说:“我……我只是在想……先生是如何发现我在那里伤害我自己的……”
第18章·目见思恍惚
听到这个问题,柳逢辰在心里“诶呀”了一声,他是如何发现方白简的秘密,倒真不是件光彩得可以说出来的事,至少不是能跟这个被管束得要自残的少爷光明正大讲的事。
他本是想趁夜翻墙出去找小倌的,却在吹了灯,出了门,走了几步后,不经意地就瞧见隔着个小院的走廊那边,方白简行色匆匆地往远离他自己屋子的方向走去。想起今日方白简在方荣轩寿宴上因为落水而招致了一顿骂,以及回府之后下人嘱咐自己的那句话——“先生,为了您好,今后老爷或者夫人训少爷的时候,您还是不要发话的好”,他便决定跟着方白简,避免这个可怜的少爷又想不开而自残。
而果然不出柳逢辰所料,等他跟上方白简的时候,发现方白简跑到了方府里一个非常偏僻,甚至可以用荒废二字来形容的地方,用自己的一双胳膊砸东西来出气。
原来他胳膊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这里如此偏僻,也难怪没人发现他做这样的事。终于弄明白了所有事情的柳逢辰想着,快步走进了院里,及时将方白简用来划口子的碎瓦片一掌拍走了。
“临安的夏夜,屋子里又热又闷,开了窗户也不顶用,我睡不着,便起身出了屋子想要纳个凉,不曾想就看到了少爷你去那个地方自残。”柳逢辰面色自若地给方白简抹着药,细心地将嵌入皮肉里的碎木屑挑出来,“皮肉里嵌了这么多碎木,很疼罢?”
换做是以前,方白简是觉得疼的,毕竟没人喜欢被碎木扎得密密麻麻皮破血流的感觉。可是如今他并不觉得疼,反而生出了一种荒谬的想法:为什么就没多扎些木屑进我胳膊里?那样便能让先生多给我挑一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