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逢辰紧握着那小册子,藏在袖筒中,看着方白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想到自己方才的那一个心动,不觉在心中暗笑叹气:这方少爷,可真是个有趣极了。
回了房,柳逢辰翻了一下那本小册子,白纸黑字间,还有不少字迹不一样的注批,想来应该是方白简写的,好让方婉儿能看懂那些黑字的内容。那些朱批写得很小,但柳逢辰能从运笔看出,方白简写那些朱批时都极用力,仿佛那压抑在心里的各种复杂情感和想法,都通过写朱批来发泄了。
柳逢辰越发觉得这方白简活得真是艰难,就连给妹妹送本算术册子都要通过妹妹的教画先生,生怕叫府里的下人发现。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自己?柳逢辰心中生了疑。方少爷为何会相信一个入府未满一个月的外人?他就不怕自己跟金主方老爷或者方夫人告密么?
虽然自己并不会这么做。
柳逢辰思来想去也每个头绪,干脆不想了,这方少爷过得如何又跟自己有什么相干,自己拿钱办事,让婉儿这小丫头过得开心点就得了。
他将手中册子往桌上一撂,换了身不惹眼的黑衣服,揣了钱,吹了灯,出了房,要去找小倌寻他的风流快活去了。
第8章·谪仙历凡劫
住进方府二十余日,柳逢辰除了教方婉儿画画,别的时间便是同府中下人了解临安的习俗,东西两市的经营时间,以及临安城内的车马船等一应交通。他还出了几趟门,在方家下人的陪同下,将临安城逛了个七七八八,加之先前地图的辅助,他很快就对临安城的布置,尤其是小倌馆的位置,以及从方府前往小倌馆的路线烂熟于心了。
而这相比临安城要小得多的方家大宅,柳逢辰更是逛了个清清楚楚。他已经发现了,方家的人习惯亥时便休息,而自己住的东院本来就比较僻静,所以只要亥时之后从东院墙翻出去,就不会叫下人发觉,那样便能从东院外的那条死胡同拐到正门对的那条大道,再从大道出发去找小倌了。
东院的墙不矮,柳逢辰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翻了过去,已是乱了喘息出了汗。但只要能去找小倌解决这具饥渴淫荡的身体的需求,翻个墙算得了什么呢?
这二十余日,柳逢辰每天都是靠自己藏在床下的那些助兴器具来亲手耕耘,解身体之渴,欲求得不到充分满足不说,还把自己累得够呛,弄完了还要亲自收拾一通,实在是吃力讨不到多少好。现在终于万事俱备,就欠小倌们给他一股东风送他上极乐的云霄了。
所以柳逢辰一路小跑到了离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