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逢辰众多交好的小倌中的一个,柳逢辰来找自己更勤些,也只是因为自己是柳逢辰见一个馋一个的小倌里,最喜欢的那一个而已。
柳逢辰的风流,在各个小倌馆里是出了名的。虽然常常流连小倌馆的熟面孔不少,可是像柳逢辰这般频繁的,的确是少之又少。没有哪个小倌知道抑或是想得明白,柳逢辰在床事上为何有那般旺盛的需求。流连烟花之地本不是什么好听的事,不过因为柳逢辰待人极好,不似别的客人那般,仗着花了钱便对小倌颐指气使;且柳逢辰出手又大方,欢好时不仅自己爽快,也能让小倌们十分享受,所以小倌们都罕见地一致不对外说这位客人的风流韵事,让柳逢辰也算是在圈外保持了个不错的名声。
“那么,夙七便祝公子今后平平安安,前途繁花似锦。若有空闲,”夙七红了眼,“也回来看看夙七。”
柳逢辰听出了夙七声音里的不对,伸手摸了摸夙七的脸,柔声安慰着:“怎么哭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身处其中这么多年,这个道理还不懂么?”
“道理自然是懂的,只是公子一走,今后怕是再也见不着像公子这样好的人了。”
柳逢辰笑笑:“难不成你想在这小倌馆里过一辈子?”
“自然是不想的,只是这自赎的钱,哪里是轻易能凑齐的。”
“若我能帮你一把呢?”
夙七一愣:“公子如何能帮我?”
柳逢辰笑笑,不说话,走去衣架处,摸了一阵自己的衣服,掏出了一枚精致小巧的白玉印,蘸了桌上的红墨,在那画上一按,低身吹干墨汁,轻轻扶去画上的花瓣,将这画好的春宫图递给夙七。
“这画,你拿去印书坊卖了,换的钱,兴许能为你凑不少自赎的钱了。”
夙七接过画,这春宫图上,一个男子双手吊着,长发披在肩膀一侧,细腰塌着,两瓣玉臀翘着,插入玉臀之中的,是一根粗大的阳物;阳物的主人,身材精壮,两腿颀长。而这两人的容貌,虽然经过些处理,可仍是能看出,那两人的脸上带着夙七和柳逢辰的影子。
这春宫图,画的分明就是两人昨夜痴缠交欢的模样。
再细细看那一枚印,夙七惊得差点将画脱了手。
“公子,您竟然……竟然就是风尘笑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