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不信,黄氏问她:“当真?”
庄颜点着头回答黄氏:“关于侯爷的事,女儿也听说过,所以义母才特特解释了一番,也并非我刻意打听的。义母想亲自来同您说这件事,只不过怕您和父亲觉得她操之过急……所以还没急着说这事,她说主要还是听您和父亲的,她只帮着挑几个人罢了。”
庄守义决定道:“你认了义母这么久,我和你母亲都还没见过,等你母亲选个好日子,把帖子下到国公府,我得亲自去拜见才行。”
后宅妇人之间的来往,他还要来凑热闹,去了国公府可不得和陈继端打照面,可见庄守义是多重视这门亲事,有多想攀高枝。庄颜以前觉得父亲很清高,现在却发现以前只是没看清他的面孔而已,现在倒看得越发清晰了。
黄氏想了想,松了口道:“正好娘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既然你义母有心替你挑选,那便容我看看再说。”
平南侯的身份是人就知道多尊贵,黄氏要说要挑人家,庄颜笑母亲把自己看得太宝贝。
庄颜又把话题拉回分家的事上,她问庄守义:“您打算什么时候提分家的事?”
三房已经提了分家,不过已经被庄守仁压下来了,这时候让庄守义提,倒是有点难为情。
犹犹豫豫地喝了口茶,庄守义道:“容我想想什么时候合适。”
又不是嫁娶,还要挑日子,庄颜明白他是开不了口,她深深地看了黄氏一眼,道:“母亲,这两月女儿不在,您的身子还好吧?”视线落在黄氏的肚子上,就没离开过。
立即会意,黄氏搁下茶杯冷着脸道:“好,怎么不好,差点被你大伯母害死了!”
“什么?!”庄颜假装惊讶,忙上前去查看黄氏。
庄守义看得一愣,不解道:“怎么回事?”
第61章
黄氏拿帕子抹泪道:“那是前一段日子的事了,妾身怕扫了您的兴致,又怕您和大哥生了隔阂,才一直没说,如今颜姐儿提起来,我就干脆说了吧!”
银月那丫头只是面上看着聪明,粘着庄守义在她房里宿了好几日,但真正心思缜密的是不声不响的宜月。
容长脸的宜月一直很乖巧,她不想银月一样去粘着庄守义,而是多在黄氏面前献殷勤,时不时来帮忙挑个花样子,或者帮着绣一些花鸟。黄氏一个人烦闷,偶尔也就随这丫头来陪着自己了。
哪晓得等黄氏渐渐放下防备来的时候,宜月竟然就开始动手了。
直到黄氏觉得身子不妥,引得蓝烟注意,姜妈妈和邱妈妈又商量好暂时不动声色,才捉住了偷偷换了绣线的宜月!
黄氏刺绣的时候都习惯拿嘴去咬断丝线,宜月把绣线放在麝香水里煮过,又拿屋里常熏的薄荷香熏着绣线,掩盖了麝香的味道。
用了宜月掉包的绣线,日子一长,黄氏就受不住了,好在发现的早,尚未伤到腹中胎儿。不过在蓝烟和姜妈妈的眼皮子底下,也算是人赃并获了,宜月也老老实实招了。
后宅肮脏,庄守义是早就知道的,却没想到这种事竟然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怒不可遏地拍了桌子,庄守义道:“那畜生呢!我要掐死她!”
冷眼看着父亲,庄颜心知他不过是说说而已,杀人,庄守义还没这个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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