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燕凌弃回应他便来劲了,扬声道:“与一人共作一副画,做不出便要喝一坛酒。”
“这注意好。”
“不错,这倒是个好乐子。”
“燕姑娘的画技和聪慧可不比城内的哪位大家闺秀差,我觉得可行。”
欢娘见人起哄便想为燕凌弃说话,她是这里的花魁,虽说只卖艺,可这些人醉温之意不在酒,她可不能让她被欺负了去。
“好啊,若是我画出了,你们得喝两坛酒。”燕凌弃捋着鬓边发丝笑地妩媚,这一笑连那外头的千盏河灯都会被她比下去,在座男子看地眼睛都直了。
“来啊,我们这儿可是有诸多才子,待会儿一个个跟燕姑娘比个高下。”
有人一吆喝,立马有人将几张桌子拼接在了一起,燕凌弃与楼里姑娘们站在一边,在场的男人站另一边,气氛倒是比之前更热闹了。
“姑娘。”欢娘怕燕凌弃斗不过这些人便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见好就收。
“没事。”燕凌弃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她今日若不让张万鹏尽兴,想必他一定会为难这楼里人,既然他是冲着自己来的,那自己就让他得逞一回,反正自己的酒量也不差。“你们谁先来?”
“自然是我先来。”张万鹏摇着纸扇走到桌前,执笔便在白纸上打了几个大叉,随后有丫鬟将这张纸交给了燕凌弃。
燕凌弃稍一思索便画了幅葱郁的竹林出来,席间掌声阵阵。
张万鹏看着燕凌弃笑地猥琐至极,那样子像是在看即将到手的猎物一般。
燕凌弃自然也看见了他的目光,但她的目光却落在了张万鹏身后的一人身上,他穿着一袭祥云淡痕白色锦袍,温文尔雅,全身上下透出一股高雅之气,想来非富即贵。
“张公子,愿赌服输,喝酒吧。”
“好。”张万鹏也不扭捏,拎起桌上的酒壶便喝,整整喝了两坛,他放下酒杯的时候笑地狂妄,“我们再来!”
他说着又在一张白纸上压着毫笔乱涂了几处,随后递给了燕凌弃,燕凌弃稍稍勾勒几笔便画出了一副鲤鱼戏水图来,这时场中的掌声更响了。
张万鹏如之前一样,拎起两坛好酒便喝,喝完又开始在纸上作画,但这一次,他泼了一大片墨汁,这墨汁染的地方有些大,单看很难让人再做出什么画来。
丫鬟苦着脸将画纸放在燕凌弃身前,燕凌弃勾着嘴角,提笔便在画纸上画了几匹奔腾的骏马来,正好以他泼墨的部分作为身子。
此时蔺遇兮正站在人堆里,这是他第一次来醉音楼,还是被白莫也硬生生拉过来的,他起先对燕凌弃并不认识,只当是个青楼女子,没想到她竟有这样的才情,画技一流,才智更是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