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事又走了。”许以之看向水芙,好声好气地说:“这是水芙,许府里一直伺候我的丫鬟,我今日回府正好把她带来。”
孙庄温和地打量着水芙,一眼便有了个大致的判断。
“水芙,这是侯府的孙管家。”
水芙低头道:“奴婢见过孙管家。”
“水芙姑娘不必客气,进了侯府便是我们侯府的人,以后你留在夫人身边伺候便好。”孙庄见许以之心不在焉便问,“夫人何时用晚膳,我好命人去准备。”
“待会儿吧,我还不饿。”
“是。”
天际披着一片蓝烟云衣,夜色将临。燕凌弃倚窗而立,未梳发髻的长发全散在身后,几乎覆盖住了整个肩背。楼下江面上的花船来来往往,许多姑娘都与恩客游船去了,这样的诗情画意倒是微妙。
“以后不管她同你说什么,你只管当做笑话来听。”沈亭鹤一步踏进燕凌弃的房间。
她转过身来,面上带着好笑的神情,“门也不敲,万一我在换衣服可怎么办?”燕凌弃对沈亭鹤自是谈笑自若,可一对上蔺遇兮便是高贵冷艳的姿态。
“你若在换衣服为何开着房门?”沈亭鹤冷哼一声在一旁坐下。
燕凌弃拖着长长的裙摆行至沈亭鹤身前,那一抹风情美到极致,“怎么,她的行为气着你了?”
沈亭鹤抬眸睨了她一眼,声音半点不见喑哑,冷隽剔透,“你还真想嫁给本侯?本侯是无所谓,只怕你刚一答应,襄王便提刀来了。真到那时本侯肯定得还手,而本侯的身手比他好,万一伤着他,心疼的可是你。”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在蔺遇兮面前能装,可在沈亭鹤面前却怎么也装不了,他那日一眼便看出了自己对蔺遇兮有意。
沈亭鹤低语道:“他几次三番表明心迹,你晾着他做什么?”
“我没有。”燕凌弃别过眼,她与蔺遇兮之间身份悬殊太大,老王爷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更何况,她对情爱这些东西早便没了憧憬。
她母亲也是风月楼的女子,将她卖到这儿之后拿着银子便走人了,她自小被欢娘养大,记事之前没有名字,记事之后自己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
凌弃。
“是么?”沈亭鹤直直看着燕凌弃,她斗不过他。只因她真喜欢蔺遇兮,而自己并不喜欢许以之。
“我们不是在说你夫人么,扯到我身上做什么,你若真不在意,她再来我便答应了。毕竟我看她是真心在为你着想,在她眼里,你对我可是情根深种。”燕凌弃捂嘴娇笑,嫣然得意。
沈亭鹤在斗嘴上可从不输别人,他嘴角绽放了一个诡异的笑,“行啊,随你,你愿伤他的心便伤他的心,本侯只管看戏。”
“……”燕凌弃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