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话,一边眼神闪动,看向少林派空智神僧,却见他神色如常,齐御风这几句话,那和尚就当没听见一般,可是一边那白茶夫人,却皱紧了眉头,面色似含重忧。
谢于轼神色淡定,唾面自干,他笑道:“齐少侠,说够了么,咱们可要动手啦。”
齐御风目光扫过三人,伸手各握住一把剑的剑柄,状如张弓,蓄势待发,却并不拔出,点了点头道:“好,你们来罢。”
他这下一出手,在场之人,顿时如坠入云雾之中,浑然不知其所在,范遥素知齐御风所学颇杂,起初还以为是从西域所学来的奇门怪招,可是看向身边齐御风的三位客卿,以及蕾拉的神色,显然他们四人对此也是一无所知。
他素来心细,刚才便看见张松溪神色有异,便微微一拱手,问道:“张四侠可知道这是甚么功夫?”
他与张松溪两人,素来是明教与武当派的智囊,平素又都喜好渔猎天下武功,所以虽然相交不多,却也有隐隐默契之心。
张松溪听到他如此发问,苦笑一声。摇头道:“起先我还以为我猜到了什么,可是看他后面几招,我却有觉得我猜错了。此子武功驳杂,不在你我之下。”
范遥点了点头。回头望去,又寻思:“听闻东瀛倭国,有拔刀之术,可以瞬间拔刀,克敌制胜,但东瀛剑法粗陋,不堪一击,莫非他却将这门武功化腐朽为神奇。自成一家?”
他这厢神驰遐想,一边谢于轼、张仲雄与阿古拉却不敢怠慢,三人犹疑半晌,谢于轼连使眼神,当即三人挪步,站成品字之状,谢于轼一剑横空,径直袭上齐御风下阴,另外张仲雄刚才剑招败北,此时便不再用剑。与阿古拉抢上前去,伸手分别抓齐御风左右手臂。
武功练到似这三人这等地步,用不用兵刃区别已是不大。但齐御风手中宝剑,俱是当世好剑,碰上一碰,便要落个手足残疾,尤其在倚天剑下,已经不知道有过多少亡魂,是以三人不敢怠慢,都使出浑身解数,想要一袭功成。
齐御风见谢于轼自矜名门。出手却这般阴损,当即冷哼一声。向后退了半步,左右两人上前。尚未触及齐御风衣袖,陡然见到眼前寒光闪动,手腕之上一阵剧痛,急忙向后一跃,却见手腕之上,已经各中一剑,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齐御风这一下出手奇快,旁人尚未看清楚他如何出剑,身旁两人便已经已经负伤逃开,众人一见之下,不禁都是一阵愕然。
谢于轼一剑劈空,虽然帮手尽退,但自己却不能也退下去,当即正要再出一剑,却陡然见发现自己长剑不知何时已经缺了一块,剑尖被斜斜一抹,此时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这一下不禁悚然而惊,背心发凉,心道他这剑法居然如此快法?那天下究竟还有谁能降得住他?
阿古拉退后一步,伸开大手,喝道:“不可动摇了道心。咱们再上!”他知道三人气息一沮,心生恐惧,便再无成功的可能,当即寻思这小子武功再强,终究不过是一介少年,三人见识总超过他十倍,一拥而上,自能取胜。
于是他一挺身,长袖飞舞,如同一团黑风,进袭而上,左手成爪,右手成刀,只听得身形到处,空气中呜呜作响,震人耳膜,却是阿古拉想要以无上密宗引起的罡风,震荡齐御风的心魄,使他不能用剑。
齐御风迎风而立,嗤笑道:“就凭你,也配提坚持什么道心?”
但见他伸手一探,提剑在手,腕上微微一抖,便颤出朵朵剑花,阿古拉身形方到,左腕、右腕、左腿、右腿便已经各已中剑,大吼一声,倒退而飞。
这四剑刺得飞快,却偏又清清楚楚,在场之人,无一不见得其中巧妙之处,当即众多高手不由得相顾失色,他们有人曾见过、或听说过齐御风动手,但那是剑法虽亦精妙,但决不如眼前所见的这般出神入化。
三人面色一寒,当即发一声喊,人形晃动,移动方位,三面兜将上去,将齐御风围在中央,三人手足舞动,各施展绝技,不敢一刻停留。
齐御风轻捷如风,剑法诡异,或施双剑,或舞动三剑,招式转换之间,几无征兆,时而将长剑抛在空中,时而接住长剑,双手分拨回带,三柄剑分袭三人,长剑此上彼落,寒光闪烁,一柄长剑始终围绕在齐御风身前身后,盘旋辗转,护住要害,犹如御剑飞空,煞是奇观。
但见他攻来拒往,随意挥洒,剑身贴身旋转,连绵不绝,犹如耍杂技一般,直将三口长剑的威力使得淋漓尽致。
起先四人争斗,群雄还时不时赞叹一声,可是见齐御风这等神技使将出来,群豪却哑口无言,不知眼见这情景如何形容。就连少林寺与明教等首脑人物,也闹不清齐御风这手功夫,究竟是源出何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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