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子宸正在兴头上,一双眼恨不得黏在凤无忧身上,又岂肯轻易离去?
“司命,扔。”君墨染凤眸微眯,霸凛的声音乍响。
“是。”
司命抽着嘴角,心下腹诽着即墨子宸同铁手一般,毫无眼力劲儿。
谁人不知,君墨染情绪一上来,连即墨胤仁都敢教训,更何况是毫无实权只会花拳绣腿的宸王?
“阿染,你无情!”即墨子宸瘪着嘴,作势冲到君墨染面前同他理论一番。
岂料,他话音未落,就被司命一手托起,扔出窗外。
“………”
凤无忧不动声色地看着被抛出窗外嗷嗷哀嚎的即墨子宸,心中对君墨染的忌惮又深了一分。
之前,她只知君墨染惯于仗势欺人,但并不知,他竟狂到公然对一国王爷下手!
君墨染“收拾”完即墨子宸,又将注意力移至蜷缩在他脚边兔儿般娇小的凤无忧身上。
他单手捏着凤无忧的下颌,迫使她仰着头对上他盛气凌人的视线,“别让本王说第三遍。既然醒了,就痛快些,自行领罚。”
“俗话说得好,唧唧复唧唧,唧唧多珍贵!摄政王,男人何苦为难男人?那地儿,我舍不得切。”
凤无忧觉着,自己若是真有那物,切了也就切了,关键是她没有!
只要动刀,准保露馅儿!
一旦露馅儿,小命不保!
“你说什么?”
君墨染剑眉微蹙,他虽听不懂凤无忧的言下之意,但那句“唧唧复唧唧”定别有深意。
总而言之,她说出口的,准没好话。
凤无忧倒是想同他谈谈诗词歌赋,探讨“唧唧复唧唧”其中奥义,但君墨染这般狂拽残暴的人,未必有这个闲情雅致。
与其对牛弹琴,不若说点牛听得懂的。
如此一想,凤无忧以单指轻戳着君墨染紧掐着她下颚的手,“摄政王,可否先收回您好看至极的手?我下巴都快被拧脱臼了。”
“凤无忧,本王是不是太宠你了?”
君墨染并未收回手,反倒更用力地掐着她的下颌。
他黑金色的瞳眸落在她红了大片的肌肤上,心下顿生懊恼,但更多的是快意,凌虐弱者的快意!
凤无忧掏了掏耳朵,觉得自己可能出现了极其严重的幻听。君墨染什么德行,他自己心里没数吗?每时每刻都想着虐待人,居然还好意思问她是不是太宠她了!
“摄政王,您宠人的方式还挺别致。”
凤无忧狠狠地瞪着面前残暴不仁的男人,咬牙切齿道。
追风却觉得,君墨染对凤无忧算是格外宽厚了。若是旁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君墨染的底线,多少条命都不够赔。
“不服?”
君墨染感受到凤无忧的怒气,极其狂傲地反问道。
“服!水土不服就服您。”凤无忧讪讪而笑,极其敷衍地答着。
第72章 国师出手相救
君墨染徐徐松了手,犀锐的视线恰巧落在她嫩藕般白净的小腿上。
不知为何,他突然萌生出一种想伸手撩她袍裾的冲动,原始的欲和念左右着他的理智,使得他冰冷似霜的眼眸于不知不觉间火苗四蹿。
凤无忧察觉到君墨染愈发炽热的视线,紧张地咽着口水,深怕他一个冲动,倾身上前扒拉她。
“摄政王,春宵一刻值千金。醉柳轩中,美人似锦,您老人家千万别为了我,误了大好时辰。”凤无忧为转移他的视线,刻意指着倚靠在阑干边风情万种巧笑倩兮的似水佳人。
君墨染却觉得,与其在女人身上浪费时间,不若折腾折腾凤无忧。
再者,醉柳轩的女人,完全勾不起他的兴致。
就连号称东临第一美人儿的楚依依,他都懒得看上一眼。
“本王命你捉拿女贼,你却带着暗影十八骑在醉柳轩寻欢作乐?酒劲若是过了,就自行了断,省得本王亲自动手。”君墨染魔音再起,他单臂撑在靠座上,另一只手轻敲着琉璃食案。
无计可施下,凤无忧只好孤注一掷,抓着君墨染话中的漏洞,为自己莫须有的“男性特征”争取一线生机。
她深吸了一口气,遽然抄起食案上的茶壶,误把茶壶作酒壶,兜着壶嘴儿牛饮而尽。
“嗝儿——”
她灌了一肚子茶水后,旋即将错就错,乖巧地伏在君墨染腿上,“酒劲还没过呢!暂时没法自行了断,手抖。”
“你喝的是茶。”君墨染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
“茶不醉人,人自醉。”
“需要本王亲自动手?”
凤无忧巧舌如簧,“摄政王,您有所不知。我家中三代单传,家中年迈老爹日日夜夜都盼着我能争口气,生几个大胖小子。所以,您能不能等我娶妻生子后,再阉?”
司命默默汗颜,显然有些听不下去凤无忧的胡言乱语。她怕是不知道,君墨染早就将她的身世调查得清清楚楚。
“凤之麟已同你断绝父子关系,你莫不是忘了?”君墨染猛然倾身,再度扼住她纤细的脖颈,“在本王面前耍花招,下场会恨惨。”
“原来凤之麟那老东西同我断绝了父子关系啊?瞧我,醉得稀里糊涂,竟忘了这茬!”
凤无忧一手扶额,作困惑状,讪讪而笑。
刹那间,君墨染冷不丁地被她的浅浅笑靥晃了心神,恼意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