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好,她像脱了缰的野马一般,完全不受控制!
“凤小将军,您快下来。王若是得知您公然在戏台上展示男性魅力,您的男性魅力十有八九会被拦腰折断!”
“折就折吧!反正他就是看我不顺眼。”凤无忧有些赌气地说着。
“小祖宗,求您快下来!您若是整出些幺蛾子,我也得跟着完蛋……”追风以手掩面,心里苦不堪言。
凤无忧指了指自己的裆部,旋即又将视线定格在追风身上,“你的意思是,摄政王不仅要阉了我,还会丧心病狂地阉了你?”
追风点了点头,而后又剧烈地晃着脑袋,急声解释道,“王温和仁慈,‘丧心病狂’四字和王完全沾不着边。”
“追风,你脑子被小毛驴踢了?”
凤无忧尤为困惑地反问着追风,旋即高声嚷嚷着,“摄政王若不是丧心病狂,他干嘛非要阉了我们?即便嫉妒爷的恢弘,也无法嫁接到他身上不是?”
“小祖宗,你快别说了!”追风被凤无忧此言吓得面色煞白,作势登台擒她。
凤无忧反应极快,一闪身绕至舞姬身后,“追风,你和摄政王那么好,一定知道他的怪癖对不对?”
“凤小将军,随我下台!”
追风急得将挡在凤无忧面前的舞姬统统扔下了台,却依旧擒不住泥鳅般滑溜的凤无忧。
“是男人就大声告诉大家,摄政王是不是想喝乱鞭汤!”凤无忧灵活地绕至追风背后,踮着脚尖在他耳边暴喝着。
追风双腿一软,顿觉喉头一阵腥甜。
他觉得,若是再同凤无忧耗下去,自己这条小命八成是保不住了。
正当他焦灼万分之时,突然灵光一现,急中生智!
世人皆说,不知者无罪。
不若,他就装一回晕,权当不知情一了百了。
许是过于紧张,追风轰然倒地之际,手肘处的铁皮护腕不慎勾住了凤无忧的袍裾。
撕拉——
怔忪间,凤无忧那身月牙白对襟锦袍被撕扯去了大半。
更不巧的是,她锦袍下的中裤亦被揭去了一大片。
完了,弄巧成拙!
追风狂抽着嘴角,心内泪流成河。
“撕我衣服干什么?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凤无忧嘟着嘴,闷闷不乐地将倒在她鞋履上装死的追风推至一旁。
追风骑虎难下,他很想替凤无忧掩好中裤破洞,好遮住她暴露于人前的大片雪肤。
可他实在害怕节外生枝。思来想去,只得躺在冰凉的白玉石台上,提心吊胆地继续装死。
醉柳轩二楼雅座,即墨子宸被凤无忧逗得捧腹大笑,拍案叫绝,“这小子醉酒后,怪好玩的!”
君墨染冰冷的目光落在凤无忧那截白得晃眼的小腿上,薄唇轻启,“伤风败俗。”
呆立于君墨染身边的铁手支支吾吾道,“王,凤小将军光着大半条腿,怕是要染上风寒。不若,属下先带他回府?”
“不必。”
君墨染刀锋般冷漠的眼神落至铁手身上,魔魅之音再起,“速去北璃,彻查凤无忧非礼北堂曦一事。”
“是。”
铁手颔首应着,心下却十分纳闷。
这几年,收集情报的任务一般都落在司命和冷雪身上,怎么今儿个突然轮到自己?
司命见铁手一头雾水的傻憨样,不禁摇了摇头。
事实上,君墨染早已命他着手彻查凤无忧非礼北堂曦一事。
之所以命铁手前往北璃再查一次,应当是不满铁手同凤无忧太过亲近。
思及此,司命尤为同情地凝视着铁手一骑绝尘的背影,不动声色地掐着自己的大腿,提醒着自己务必离凤无忧远些。
王的男人,他可得罪不起。
第67章 摄政王的咸猪蹄子!
醉柳轩大堂烟笼戏台。
天青色海棠绣帘在白壁珠光和影影绰绰的烛光中摇曳生姿。
鲛纱珠帘半卷,菡萏薄雾合着凤无忧的高挑身段,将她衬托地仿若画中仙。
她狭长的桃花眸中,带着点点笑意。
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红。
饶是阅女无数的风流浪子,此时此刻亦瞪直了眼,全神贯注地看着戏台上雌雄难辨,超凡脱俗的凤无忧。
凤无忧淡淡地扫了眼台下众生百态,清了清嗓子,声如轻铃,动听之至,“初次登台,凤某献丑了。”
“丝竹管乐,各就各位!”
“举火把的兄台,尽量靠前些。用你的火,燃爆爷的惊鸿舞姿!”
凤无忧一边说着,一边撸起了袖子,在不甚宽敞的戏台上连连做了数个侧空翻。
烟笼戏台下,原先兴致高涨的看客因凤无忧如此一通“表演”,久久回不过神。
说好的惊鸿舞姿,难道就是侧空翻?
噗——
二楼雅座,即墨子宸看着如同浪潮般一刻不停歇地翻滚着的凤无忧,一时忍不住笑意,将口中茶水尽数喷出。
君墨染黑金色的瞳仁微微一闪,连抓起落座在他边上的醉柳轩头牌楚依依,借着她娇软的身子,挡下即墨子宸口中喷薄而出的茶水。
“楚姑娘,本王不是故意的。”
即墨子宸见状,忙掏出怀中锦帕,替她擦拭着面上的茶水。
“宸王无需自责,依依并无大碍。”